至於用著他們的供應糧,還要收他們的食宿費,還不讓他們吃飽吃好點,她是一點也不提。
回到自己屋裡的兩個人,坐在炕沿上,一個坐東頭一個坐西頭,就這麼保持著沉默,屋裡靜的落針可聞。
最終還是閆解成先開了口,他說:“麗啊!要不你還是聽爸的話,咱家又不是養不起你,沒那個必要讓你一個女人拋頭露麵,等我上了班,過年的時候給你做身衣服,你看怎麼樣?”
他還是沒忍住正式工人的誘惑,找理由跟於麗要工作。
“噗嗤。”這話把於麗給氣笑了。
閆解成一看於麗笑了,這就證明有戲,連忙往於麗跟前湊了湊說道:“你也覺得有道理是吧?我就知道你最深明大義了,你放心,等我上班掙到錢,給你買好看的頭繩。”
笑夠了的於麗,臉立馬冷了下來,冷冷的說道:“睡覺,夢裡什麼都有。”
說完脫鞋上了炕,把外套脫了下來,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枕頭下,衣服兜裡有介紹信和錢票,這些東西跟閆家人一點關係也沒有。
今天的閆家人,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觀,白嫖被他們說的清新脫俗。
討了個沒趣的閆解成,也脫鞋上炕,剛準備往於麗被窩裡鑽,就被於麗一腳踹了出來。
隻聽於麗說:“以後離我遠點,什麼時候你在家裡能說上話了,什麼時候再進我的被窩。”
補了一段時間身體的於麗,還是很有力氣的,這一腳踹的還很用力,閆解成當即“唉呀!”了一聲。
被踹了一腳的閆解成也不生氣,他剛才就是想套個近乎,真要讓他乾點啥他還真沒那個心思,主要是腰腿酸軟根本沒力氣。
自己在另一頭拉了床被子,躺在被窩裡算了起來,心裡還嘀咕:“我爸今年四十多,等我能說上話,至少還要等二十年,時間有點長啊!”
算著算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,呼嚕聲代表著他睡眠質量。
又等了一會的於麗,穿上衣服悄悄出了門,一個小時以後滿麵春風的回來了,躺在炕上嘴角帶笑的進入了夢鄉。
一夜無話,天剛放亮的時候,大家還在似睡非醒之間,就聽到閆埠貴的喊叫聲:“這是那個缺德玩意乾的,哎吆歪!怎麼儘乾這缺德事?”
聽到喊聲的人,都罵罵咧咧的起身穿起衣服來,反正天也亮了,再睡還能睡出朵花來?
陸陸續續的有人打開了家門,跟著聲音來到了前院,劉大壯是出來最早的,閆埠貴第一聲就把他吵醒了。
他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,衣服都沒穿,就一件背心跟大褲衩,出門就問:“三大爺,怎麼了這是,大清早的出啥事了?”
黑著一張臉的閆埠貴,指著自己的自行車說道:“你看,也不知道是那個缺了大德的玩意,他把我自行車的氣密芯給拔了。”
他倒是一點也不懷疑是劉大壯乾的,如果是劉大壯,他會把自行車都給你扛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