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”歎了口氣說道:“再去煮點粥,我還沒吃飽,家裡缺啥過兩天我再買回來。”
“哦!俺這就去。”顧小芸回著話,端著空碗就去做飯了,對許大茂的話一點也沒放在心上,要不是有人經常給自己補身子,她都懷疑還有沒有力氣乾活了。
以前都是盼著許大茂回來,他會買點菜呀什麼的,時間長了也就沒有盼頭了。
吃過飯,許大茂脫了衣服,讓顧小芸給自己抹藥,幸虧這個東西家裡有。
顧小芸看著他身上,紅一道紫一道的傷痕,心裡想著:“這是得罪誰了,被打成這樣。”
但是她也沒問,要是擱以前她還會關心一下,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,反正說啥也是白說,還不如不說。
她還是小心的給抹著藥,許大茂疼的“嘶嘶”直吸冷氣,這次沒有罵人,也許是感覺愧疚,也許是罵不動了,也許是想著其它事情。
中院主房裡,何雨柱把門關好,脫了褲子自己給自己抹著藥,也是一邊抹一邊“嘶嘶”的吸冷氣。
嘴裡還不停的罵著許大茂,這好像已經成了他的執念。
外院倒座房裡,半躺在炕上的閆解成,看向正在做針線活的於麗,鼓足了勇氣問道:“於麗!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過了?”
突然被問住的於麗,還愣了好一會才回道:“你這是什麼話,我們是夫妻不跟你過跟誰過?”
她說的很平淡,好像過不過都一樣。
既然話題打開了,閆解成就打算把話說清楚,他坐起身來又問:“我們這也算夫妻?從你上班開始我就沒進過你被窩,而且你也不跟家裡人一起吃飯,一點也不像是閆家的媳婦。”
他理了一下思路繼續道:“你知道外麵的人,都是怎麼說咱家的嗎?他們說,是咱爸把你逼走的,你能掙錢了,卻不給家裡交夥食費,是咱爸不給你飯吃,你隻能自己做飯,一家人過的兩家人的日子,還不如早點分家呢!”
聽到這,於麗放好手中的東西,坐直身子說道:“行!既然你這麼說,我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。”
想起了以前過的日子,她的眼睛有點紅的繼續說:“嫁到你們閆家三四年了,我一天好日子沒過著,嫁雞隨雞嫁狗隨狗,這些我都認了,但是我的戶口是有口糧的,雖然吃不飽但也應該餓不著吧?那你來跟我說說,為啥一年到頭永遠都是棒子麵稀粥,一直都是窩窩頭,見不到葷腥也就算了,為啥過年過節連頓白麵都吃不到?每天都是沒有油水的水煮白菜,吃個鹹菜都是按根分的,誰家過日子是這樣過的?”
從兜裡掏出一塊手絹,擦了一下眼淚繼續說道:“吃的我走路都打擺子,我才剛過二十,已經是滿臉蠟黃,頭發都不敢用力梳,一用裡它就掉,我都懷疑到不了三十,我就能當尼姑了,人家張雪梅比我大好多,但是我跟她站在一起,我就是被當成姐姐的那個人。”
她又擦了一把眼淚說道:“這幾年日子不好過我也知道,但是你爸一個月近四十塊的工資,還有你跟解放每月交的夥食費,都去哪了?是真的吃不起嗎?還有每月的那些票據,裡麵是沒有油還是沒有肉?白麵票跟菜票呢?是人家政府不給咱家嗎?直到那天我從外麵帶回來兩個包子,你爸讓你媽把包子餡做成湯,我想明白了,他就是摳,但他真的沒有看到,我們這些做小輩的,走路沒有一個是有精神的嗎?不是的!他看到了,但他就沒有把咱們當親人,咱們隻是他的投資,等長大了是要有回報的,給咱們吃的再好也是浪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