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他們的話,閻埠貴的臉瞬間黑了下來,他訓斥道:“都住口,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?還有沒有尊卑啦?”
看他們雖然都不說話了,但還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,他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:“這過日子啊!就是要精打細算,才能過好,俗話說;吃不窮,穿不窮,算計不到就受窮。”
他扶了扶眼鏡解釋道:“今兒晚上吃這些是有原因的,你們也知道,對門劉家明天要擺酒席,而且是有雞有肉,咱們要留著肚子明天可勁的造,我這可是為你們著想,肚子都填飽了,你們明天還吃的下去嗎?”
一家人的表情瞬間緩和了,餓的難受的閆解放還是說道:“那這也太少了,最起碼給個窩窩頭吧?不然晚上睡不著啊!”
他是乾體力活的,是最需要食物補充體力,所以他不得不說。
“唉!你呀!還是太年輕。”閻埠貴又給他解釋道:“晚上是要睡覺的,睡著了就感覺不到餓了,這一頓不就省下來了嗎?省下來的糧食攢起來,月底領了糧票就不用買了,那多出來的糧票,不就可以換其它東西啦?還不用花錢。”
他越說越來勁,就像在課堂裡上課一樣,自己都感覺非常有道理,還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。
全家人都跟著點頭,認為他說的有道理,雖然感覺哪裡不對勁,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這時的閻埠貴,也從自我陶醉中醒了過來,繼續說道:“今兒個吃的是自家的,所以要省,明兒個吃的是彆人的,要留著肚子多吃,吃到自己肚子裡的,才是自己的,都明白了嗎?”
看了一圈,見大家都在點頭,他才滿意的說道:“那就吃飯吧!吃完飯回去好好躺著,這樣餓的慢,明兒個不用早起,起來也沒早飯。”
後院東廂房裡,劉海中一家三口也吃著飯。
劉海中的麵前還有煎雞蛋,幾個二合麵饅頭,一碗玉米麵粥,吃的菜雖然沒肉,但放了油,吃起來還是很香的。
他老婆跟劉光福,雖然沒有饅頭和煎雞蛋,但也是玉米麵粥,還有窩窩頭,菜是大家一起吃的,這方麵比閆家強多了。
劉海中夾起一塊雞蛋,放在嘴裡嚼了幾下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陶醉的神情,看的劉光福直咽口水。
他放下酒杯,對著他老婆說道:“明天前院擺酒席,你帶著光福去幫忙,手腳勤快著點。”
“唉!知道了。”他老婆應了一聲。
西廂房裡,顧小芸總算在自己家裡,吃到了二合麵饅頭,今天還有一個肉菜。
許大茂回來,往屋裡拿東西的時候,她還在想:“他是不是發燒了?居然會往家裡買東西。”
吃飯的時候,顧小芸問:“明天前院劉家擺酒席,咱家要幫忙嗎?”
“幫,當然得幫。”許大茂咽下嘴裡的東西說道:“彆人家幫不幫都行,前院劉家的忙得幫,咱家雖然不親近他家,但這種動動手的事,還是要乾的。”
他看向顧小芸又道:“明天你去幫忙,我等著開席了再去,我怕會跟傻柱鬨起來,掃了劉大壯的麵子。”
“行!聽你的。”顧小芸回道。她才不管他們的彎彎繞,你說咋辦就咋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