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沒說彆的,指手畫腳的安排起工作來,今天的工作他們上午就乾完了,下午就是磨洋工的時間。
倒使得鄺秋燕第一次知道了,原來上班可以這麼輕鬆啊?
下午閆埠貴又是第二個回到家的,心裡有了牽掛的女人,比任何人都積極,冉秋葉就是這個代表。
還不能騎自行車的閆埠貴,走進院子的時候,冉秋葉已經在忙裡忙外的乾著家務活。
這種在婆家人麵前表現自己,是個會持家過日子的做法,是從古至今延續下來的傳統。
也正是因為有這種,男主外女主內的優良傳統,使得這個時期的家庭都非常和睦,陰陽不能顛倒,處處都在顯露。
看著一邊乾活,一邊還跟秦淮茹有說有笑的冉秋葉,閆埠貴感到非常詫異,這已經超出了一個鄰居該有的姿態。
在閆埠貴的認知裡,冉秋葉肯定是在掙錢,就是不知道秦淮茹給了她多少?
閆埠貴進了自家屋裡,楊瑞華連忙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放好,等閆埠貴坐下的時候,他的旁邊已經有了一杯晾好的開水。
閆埠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問道:“這冉秋葉是咋回事?她是啥時候回來的?”
“她回來好一會了。”楊瑞華疑惑的問道:“他爸,你說啥咋回事?”
閆埠貴放下水杯問道:“她回來不去後院,咋在劉家乾上活了?”
“這我哪知道啊!”楊瑞華看了一眼對門回道:“她昨個就開始乾了,興許是糧票用光了,用乾活抵飯錢的。
劉家也不缺她一口吃的,隻要勤快點還真餓不著她。”
聽她這麼一說,閆埠貴也覺得是這種可能,就劉家的那種吃法,冉秋葉的糧票還真不一定夠。
說起糧票閆埠貴想起了錢來,他抬頭問楊瑞華道:“解成來過沒?”
“沒有啊!”楊瑞華皺著眉頭回道:“他不會是忘了吧?眼看這個月又過一半了,這裡外裡加起來可就不少了。”
“掏多少那是他的事。”閆埠貴心裡有點煩躁,說話的聲音不由的大了起來。
一隻手在桌子上輕輕拍了幾下道:“這都是當初說好的,咱們得講誠信。”
他拍桌子的動作,把楊瑞華嚇得後退了一步,臉上輕鬆的表情也沒有了,就那麼盯著閆埠貴,等待他的定論。
這時的閆埠貴心裡已經在打鼓了,給人還錢差幾天可以理解,要是超過十天半個月的,就顯得不太正常了。
因為有利息的原因,一般人是不會這麼拖得,拖得久了,隻是利息錢都夠還本金的。
他不由的站了起來,沿著屋子轉起圈來,像是對旁邊的楊瑞華解釋,又像是自言自語的道:“咱們也沒要他多少啊!
又不是把他的工資都要來了,他們還是兩個人掙錢的,也不差給咱們這點吧?”
說這話的時候,他的底氣都有點不足,當初他可是獅子大開口,生怕要的少了拿著沒意思。
談話時他看出了苗頭,隻要不是全要,閆解成都會答應的。
他走到桌子旁,端起水杯一連喝了好幾口,放下水杯又說道:“再說了,咱們把他拉扯到這麼大,又是供他吃穿,又是給他娶媳婦的。
這會他能掙錢了,難道不應該還點回來?雖然他不在家裡住了,給咱們的養老錢可不能少?”
說到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,兩隻小眼睛盯著楊瑞華問道:“你知不知道,解成這會住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