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門心思都在李若瑤身上的黃文輝,聽到她的話,這才仔細打量起他媽來,不看不知道,這一看他也嚇了一跳。
黃馮氏的臉確實白得嚇人,嘴唇也不是正常的顏色,黃文輝的心裡一慌,雖然他不愛回家,並不代表他不孝順。
他可是他媽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。
在這個年月,讓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,能安穩的把孩子帶大,其中的艱辛是可想而知的。
有些事他小時候的確看不過眼,但他長大後也漸漸的明白了,那些都是無奈之舉,要想活下去,她乾了啥其實是不重要的。
還不等黃文輝說話,黃馮氏卻說道:“去啥醫院?不去,我自個的身子骨我能不知道?花那冤枉錢乾啥?”
“啥叫冤枉錢?”黃文輝拉著臉問道:“花錢看病,那叫天經地義,彆的事我可以不管,但這事您得聽我的。”
他從炕上跳了下來,嘴裡還埋怨道:“您都多大年紀了?哪不舒服也不早點吭個聲,萬一拖出個三長兩短來,您叫我咋辦?”
等他穿好鞋回頭一看,老少三個女人都在盯著他。
“還不快點收拾。”黃文輝沒好氣的說道:“我去借個自行車,你們趕緊準備一下,記得帶上錢。”
說完話他就往外走去,等黃文輝出了門,黃馮氏還盯著門口認真的看著。
過來好一會,她才哆嗦著嘴唇說道:“我一直以為他不待見我,所以他乾啥我也懶得管,我怕會適得其反。”
她收回目光時,已經是淚流滿麵了,但她的臉上卻洋溢著笑容,雖然白色的臉頰上,笑起來不是那麼的好看。
她看向李若瑤問道:“你看到沒?他還是心疼我的。”
“對。”李若瑤附和道:“文輝他就是不會說,心底還是個好的,我跟他打小一起長大,他是啥樣人我多少還是知道的。”
她把炕桌搬到一邊說道:“您趕緊收拾收拾,一會他回來就走,咱有病就得治,可不能這麼拖著。”
“行。”黃馮氏擦了一把眼淚,笑著回道:“這次我聽你們的,老話不是說;夫死從子嗎?
我也老了,往後啊!我就聽他的,他讓我咋乾我就咋乾,這個家終究是要交給他的。”
“您這麼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