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月深吸了一口氣,捏著筷子的骨節隱隱泛白。
不行!
她絕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!
沈綰出生底層,經驗豐富。
做出的每一個決定,都經過深思熟慮。
江潮生有港市江家背書,跟他做生意,不怕他跑路。
因此,糧倉在沈綰跟江潮生的合作下,很快就走上了正軌。
而沈綰的飼料生產,有了糧倉提供的低價糧,生產成本也下降了不少。
沈綰有意將飼料生產的規模擴大。
還特意聘請了好幾位研究員到廠子裡,專門負責改良飼料配方。
沈綰跟江潮生合作了一段時間後。
江潮生覺得,自己跟沈綰學生意經,已經學得差不多了。
沈綰一聽,江潮生要自己去談生意。
她想也沒想就點頭:“行,也是時候讓你自己出去練練了。”
江潮生雄赳赳氣昂昂的,約了好幾個合作商談生意。
江潮生剛跟人見麵的時候。
不管提什麼要求,對方都笑吟吟的。
江潮生見對方
這麼好說話的樣子,很快就放鬆了警惕。
跟合作商哥倆好的一起去飯店吃飯。
飯桌子上,幾個人你敬我一杯,我敬你一杯。
等江潮生醒了酒,看著明顯他們糧倉要吃大虧的合同,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就這樣連吃了好幾次虧。
江潮生再也不提,自己已經將沈綰的本事學得差不多的話了。
他灰溜溜的站在沈綰麵前:“沈綰,你罵我吧!”
沈綰莫名其妙:“我罵你做什麼?”
江潮生悲憤欲絕:“我讓咱們糧倉吃大虧了!”
要是換在江潮生還在港市的時候。
這點錢對他來說,丟了就丟了,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。
可當他自己開始做生意後,才知道錢到底有多難賺。
讓他吃虧,簡直比讓他去死還要難受啊!
江潮生難過得不行。
結果沈綰隻是輕描淡寫的擺擺手:“這事啊,我早就料到了。”
江潮生前20年,在港市順風順水慣了,沒什麼人敢在他麵前耍小心思。
一個人到鵬城來做生意,肯定是要吃些虧的。
自己跟江潮生,隻是合夥人而已。
總不能因為怕虧,一直壓著江潮生,不讓他單獨接觸那些業務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