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害死了玉蘭,毀了沈綰的人生。
顧衛東沒興趣看寧傅禮的慘狀。
抬起腳,就準備離開檔案室。
“等一下”,此時的梅姨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她艱難的開口:“你不是想看沈玉蘭以前的東西嗎?你在這等一下,我去拿。”
顧衛東來寧省紡織廠,就是為了知道當年的內情。
他想知道,當初丈母娘離開寧省,是不是寧傅禮逼的。
當梅姨不肯拿出丈母娘留在宿舍的那些東西時。
顧衛東以為,自己要無功而返了。
沒想到,梅姨現在又改了主意。
顧衛東掃了一眼,還跪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寧傅禮。
毫不猶豫的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梅姨出了檔案室,回家去拿沈玉蘭當初留下的東西。
寧傅禮這時候,也終於恢複了一些力氣。
他伸手拽著門框,手臂上青筋凸起,用儘所有的力氣站起來,坐到了板凳上。
寧傅禮爬起來的時候。
顧衛東就在一旁,麵無表情的淡淡看著,既不出聲,也不幫忙。
畢竟。
寧傅禮現在受的這點罪。
比起他媳婦和他丈母娘,可差得遠了去了。
兩人就這樣,一言不發的麵對麵坐了20來分鐘。
梅姨終於拿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,倒了回來。
梅姨將日記本,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。
開口道:“當初沈玉蘭從廠裡辭職的時候,托我把她剩下的這些東西都給燒了。”
“我燒了其他的,隻留下了這本日記本。”
“我本來想著,把這日記本留著,以後能用來嘲笑她,或者當個把柄也不錯。”
“但我是真沒想到,沈玉蘭會走的這麼早。”
梅姨說完,抬起頭看向寧傅禮。
梅姨:“寧秘書你知道嗎,因為你,我以前特彆嫉妒沈玉蘭。”
當年大家還年輕的時候,寧傅禮是縣長的總秘。
梅姨道:“明明我跟沈玉蘭,都是廠裡的優秀員工。當初你來廠裡視察的時候,也是我跟沈玉蘭一起接待的你。”
“我想不通,為什麼你隻注意到了沈玉蘭,卻沒有注意到我,我到底哪裡不如沈玉蘭?”
梅姨提起當年的事。
前一秒還在憤憤不平。
下一秒,眼淚卻又“唰”的一下流了下來。
梅姨雙手捂住了臉:“我不知道,不知道她會走的這麼早,不知道她會被你媽針對。”
“如果我知道,後來會變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