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雨又下大了?”杜爾達弗有些錯愕,但他一咬牙,繼續喊道,“彆管,咱們去河道那邊,事成之後,不僅有提拔,每人還有50索拉的獎賞!”
從地道中魚貫而出,杜爾達弗抬頭看了一眼天色。
青黑色的雲團完全占據了天空,在轟隆隆的雷聲中,強風幾乎要吹滅所有的火把。
“先彆點火把,咱們摸黑過去,彆被發現了。”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,杜爾達弗挺著肚子,氣喘籲籲地朝著河道跑去。
剩餘的人則圍繞著他同樣往河道跑去。
顯然,秘黨們沒有料到杜爾達弗還有這樣一條密道,前往河道的道路暢通無阻。
暴雨中的蜂蜜河波濤洶湧,在水草與黑水之間,屋簷與環流樹構成的礁石若隱若現。
來到了平日裡用來停船的臨時碼頭,杜爾達弗急促的腳步猛然刹車。
原先的碼頭已經被水淹沒,作為標記的楊樹半截泡在水中,樹下的東西已經不知去處。
杜爾達弗揉了揉眼睛,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。
他預先藏在這裡的小船,停泊在臨時碼頭的五六艘木筏和三艘十人的長船,全都不見了蹤影。
閃電劈過,借著光亮,杜爾達弗又一次確認,這就是他先前藏船的地方,而且不管是藏船的地方還是碼頭,都是空無一物。
“船呢?”
“啊?”
“我問你船呢?我船呢?”抓住其中一名光頭僧侶的後脖領子,拽到身前,杜爾達弗對著他的耳朵眼大吼道。
“這哪兒去了這是?”
“不是你安排的嗎?你說在哪兒呢?”
“我不到啊,可能是水漲了被衝走了。”
狠狠一腳踹在那僧侶的尾椎上,將他踹得和杜爾達弗自己一樣臉色鐵青。
“該死的秘黨,他們料到我可能會通過水路轉進,提前把附近的船隻都收攏了。”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,杜爾達弗一指前方。
“走,沿著河道繼續找,肯定能找到一艘,我就不信能把所有船都收走。”
被一眾僧侶衛兵簇擁著,風聲雨聲喊殺聲,聲聲入腦,由不得杜爾達弗不著急。
這差這麼一下了,隻差這一個機會了。
座堂教士,甚至是主教的寶座正在向他招手啊。
每當這個時候,杜爾達弗都會想念吉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