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在場的人口中可以得知,他用釘頭棍痛擊敵軍的時候,一不小心摔倒,棍子脫手飛出,落下的時候正好砸在他的後腦勺上。
目前草藥鋪子的僧侶正在給他灌腸搶救。
將目光從那辣眼睛的一幕上拉回,霍恩再次對著湯利發問:“湯利,你可知罪?”
“罪?我的罪就是功勞太大!”湯利滿臉的鮮血,可怒氣依舊不減。
其實他知道自己隔絕內外,軟禁霍恩的事跡,但眼見從營地那邊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他當然要搶占道德的製高點。
“你率兵攻打教皇宮,要不是宗座衛士和馬德蘭大主教拚死阻攔,恐怕就讓你得手了吧!”
布薩克朝著湯利高喊道,這些話其實本該傑什卡來說,但傑什卡到底不善言辭,最終還是叫布薩克搶了先。
霍恩則向布薩克投來欣賞的目光。
相比於有些木訥的傑什卡,布薩克要機靈得多,有些話下麵的人能說,但上麵的人卻不能說。
因為下麵的人犯了錯,霍恩能高高抬起輕輕放下,而霍恩要是犯了錯,那隻有請聖父出手了。
這張聖父牌和魔女牌都是王炸,不到萬不得已霍恩都不會出動。
“我率兵進攻教皇宮,是馬德蘭試圖迎回和控製聖人,把持政局,我是來救駕的。”
湯利朝著湧來的人群大喊道:“教皇這是見我功勞太大,想要殺死獵物烹獵狗了嗎?”
“冕下仁慈賢明,寬宏大量,所言所行聖潔如水,一舉一動虔誠如光,你膽敢如此汙蔑冕下!”
布薩克用一根指頭狠狠地指著湯利,隨後,他轉過身恭敬地向霍恩說道:“聖孫子冕下,湯利大主教汙蔑聖人,對神不敬,不斬其首,無以顯示教皇的威嚴。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見人越來越多,霍恩同樣換上了一副仁慈祥和的嘴臉,“就判他一個反省十五日,暫停一切事務吧。”
“呸!”湯利徹底撕破了臉皮,“這是亂詔,我才不奉命!”
他恨恨地看了一眼站在山坡上的霍恩,踩在了一名打手的後背上,高高站起。
月光揮毫潑墨,在濃墨重彩的山坡前畫上了白沙。
鬆脂燃燒的氣味,被夜風吹拂到眾人的鼻尖,湯利的聲音順著夜風落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。
“教皇冕下,我有一事實在想不通,那些所謂的複活和接頭的傳說,都是隻有紅磨坊村的人看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