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西騎著馬來回奔馳,一副十分繁忙的樣子,而他手下的那幾個親信和守夜衛兵同樣在到處跑動。
“伏擊!”騎在一頭駑馬上,昆西大聲地吼叫聲,“快列陣啊。”
“這算什麼伏擊?”波訥德同樣騎在駑馬上,不解地問道,“不是正麵撞上了那些叛匪嗎?”
“突然出現,難道不是伏擊嗎?”昆西一副來不及解釋的樣子,“二位快躲好,不要傷到了。”
可大家都是突然出現的,在行軍途中撞到一起了,這算是什麼伏擊啊?
互相伏擊啊?
況且就算是伏擊,人家也妹來襲擊啊,就波訥德看到的場景,那邊的叛匪比他們這邊都要慌亂呢。
不過波訥德的疑問並沒有問出口,因為茜茜拍了拍他的手背,示意他不要再說了。
戰場畢竟不是彆處,為了茜茜小姐的安全,波訥德還是沒有繼續挑刺。
狹窄的泥濘的坡地上,農奴兵和守夜衛兵們推搡著,黑帽軍和近衛軍互相叫罵著,交錯踐踏的草鞋將原本隻是泥濘的土地踩成了爛泥。
旁邊的樹林中,藍冠鴉發出了悅耳的叫聲,為他們伴奏。
帶著臭氣與水汽的暖風吹在教會大軍的後腦勺上,也拂在古拉格教皇國大軍的臉上。
前後相隔不過半分鐘,雙方終於各自列好了陣型。
占據小泥溝戰場北側高地,列陣在籬笆牆前的,是古拉格教皇國兩大軍團共計175人的大軍。
其中黑帽軍分成左翼和中軍,兩個戰陣展開隊形,都是60個敕令連排成6行10列的陣型。
儘管敕令連們穿著麻布製成的短袍,但沒有人是破衣爛衫,都打著補丁。
衣服可能五花八門,但烏泱泱的黑色兜帽卻幾能連成一體,每兩個敕令連共持的那一杆長矛在陽光下露出了麻麻賴賴的寒光。
至於右翼的近衛軍55個敕令連,則擺出了5行10列的戰陣。
與先前拿著柴門和木鍋蓋上場不同,有了讓娜的電弧煉鐵爐子,他們基本上算是鳥槍換炮了。
第一排仍舊由臂膀有力的大漢擔任,他們手提半人高的木板盾,手中則提著短劍。
而後四排則是拿著四米鍛造長矛,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