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終日打雁,反倒被雁啄了腚眼。
“走,去支援皮科他們。”
用力空抽了一下鞭子,昆西睜著布滿血絲的通紅雙眼,指向前方。
“攻入古拉格修道院,不封刀!此戰中的所有戰利品,我分文不取!”
聽到此話,披甲軍士們眼睛齊齊亮了,他們呐喊一聲,便排成了緊密而整齊的隊形。
在鎖子甲的鐵環摩擦中,軍士們的神色逐漸凶獰,朝守夜衛兵那邊衝去,好像那些人都是會走路的金幣。
在昆西看來,中間的那些農奴兵,起不到什麼作用。
隻要把這支能和守夜衛兵不分上下的強軍打敗,剩下的那些黑帽子農奴兵便能自己崩潰。
這是他們鎮壓了多少次秘黨、強盜和暴民後得出的寶貴經驗。
在大多數時候,隻有核心的那一批人有戰鬥力,其餘的看著多,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啦啦隊。
騎在駑馬上,昆西伏低了身體,烈風從他的耳畔呼呼刮過,兩側的景色飛快地後退。
十米的距離,他隻用了五個呼吸的時間便已通過,馬術之精湛無與倫比。
他身畔的披甲軍士不愧是精銳,隻落後了一個身位,仍然在跟隨著他衝鋒。
這感覺簡直和騎士老爺們對著如潮水般湧來的血肉王庭軍隊一般。
近了,近了。
遠處模糊的軍陣越來越清晰,昆西已經能看清守夜衛兵們罩袍上的紅色十字了。
嗯,這十字怎麼變白了,不僅僅是變白了,昆西感覺到眼前的一切都被刺眼白光占據。
刺痛感讓昆西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,可緊接著,他便感覺到身體好像處於了失重的狀態。
他再睜開眼的一瞬,便是近在咫尺的泥地,他甚至能看到地上爬行的蛆蟲。
“噅~噅~”
發出了一聲悲鳴,黑馬身體僵直,口中吐出粉紅的血沫。
它麻痹的軀體,向一側重重傾倒,在地上滑行了兩米多才停。
捂著被摔裂的牙齒,昆西涕淚俱下。
好在馬速並不快,就算是頭先著地,都沒有受到什麼太重傷害。
“你個日山羊的……”
就當他抬起頭,準備大聲喝罵時,後半截的句子卻被他硬生生吞回了肚子。
尖銳的哨聲中,戰旗從灌木叢中躍出,戰旗之上,是一
隻泛著金光的聖杯。
聖杯的耀光,將那個籠罩在電蛇中的少女映照在所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