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作為教皇的霍恩,指揮權同樣是無限的,所以哨聲一起,全國都得聽我的。
“那就,啟程吧。”
隨著哨聲響起,讓娜一馬當先,笨拙地騎在馬上,舉著手中的戰旗引路。
在她身後則是三個旅的近衛軍。
近衛軍的身後則是裝甲戰車,裝甲戰車的兩邊,則是各個元老領著自己公民的隊伍。
隊伍的兩側是負責掩護的黑帽軍,最後還有兩個旅在最後斷後。
從這裡向前,便是群山的山路,最窄的地方僅能容納三人並肩而行。
馬車想要過去,都得先讓馬匹過去,再手動推車,否則非得堵在那不可。
而由於不巧,霍恩被聖孫打傷了大腿,隻能坐馬車,不然平時霍恩都是自己走。
馬車車輪骨碌碌地在地麵上壓過,霍恩隨著車子的顛簸,已經開始有了想吐的感覺。
“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墓碑,墓碑上怎麼還有一隻兔腿,誰掉那兒了。”
“上麵寫的什麼,你們認識嗎?”
“嘶,好像是,好像是,哦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讓開,我來,那上麵寫的是——”
“這裡,埋葬著大陸上最後一個騎士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在蜂蜜河上時,已經有不少流民從睡夢中醒來。
他們從稻草甚至是泥地上站起身,不過和先前相比,他們消瘦凹陷的臉蛋,已經豐滿了不少。
畢竟自從有了薯根的祛毒方法,他們還是會餓肚子,但至少不會被餓死了。
儘管小溪和森林被巡林官看管著,可如今他們爛命一條,還怕這個不成?
“你們是從哪兒來的?”提著裝滿薯根的筐子,流民青年站到了趴在地上走不動路的兩名新流民麵前。
“蜂蜜河鄉。”回答的老人,喉嚨就跟破風箱一樣,發出嗤嗤的聲音。
從籃子裡拿出一根薯根,名為托馬斯的流民,將之扔給了渾身癱軟走不動路的這兩名流民:“吃吧。”
“這是薯根啊。”拿起那根薯根,老人大驚失色,“你想要毒死我嗎?”
“什麼話!”托馬斯瞪大了眼睛,“這是聖孫根。”
“聖孫根?”老人狐疑地撫摸著,還是沒敢下口。
托馬斯直接走上前,拿起來,放在嘴裡咬了一口,嘎吱嘎吱的嚼了起來。
“誒誒,我沒說不要啊。”見托馬斯大口大口地咀嚼吞咽,那老人馬上後悔了。
托馬斯把他攙扶起來,沒吃完的半根塞到他懷裡:“行了,走吧,到我們營地來,也好有個照應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