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被抓嗎?”
馬德蘭笑道:“敕令連都抓不著我,他們還能抓到我,你要是真怕,那咱們改名唄,你改叫克賽特,我改叫冉阿讓。
況且那可是庫什公爵的領地,人家和我都是胡安諾院長的學生,肯定願意幫咱們。”
“可彆,克賽特一聽就是女人的名字。”弗裡克大笑起來,他朝著正在火盆邊烘衣服的格蘭普文問道,“格蘭普文老弟,你以後準備乾什麼?”
“沒想好,可能去黑河灣那邊當雲遊藝人,不過在此之前,我準備先在貞德堡和狄亞舉行一場婚禮。
我們一直沒舉行婚禮,我準備給她一個驚喜,你們彆告訴她,還有,你們有時間都得來啊。”
“一定一定,柯塞,你呢?”
“看萬票爺唄,萬票爺去哪兒我去哪兒。”柯塞的臉色有些愁苦,他已經預料到自己得去黑蛇灣了。
“茜茜兄弟,你呢?”
茜茜光著腳丫,正在拿針挑腳上的水泡,滿不在乎地回答道:“改頭換麵藏幾個月,繼續出門打工去。”
“奇爾維斯老哥,你呢?你也去貞德堡嗎?”
“是啊,樹籬鄉可不能再混了,繼續乾老本行,攢點錢,買幾畝地,收個小子養老了。”
“沒誌氣。”讓娜坐在火盆邊,“那個庫什公爵不是準備起義嗎?我要參加,非把教會趕走不可,不然你們那些生活都隻是空中城堡。”
“謝邀,是空中樓閣。”茜茜看著讓娜漲紅的臉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監視著弗裡克將最後一口藥湯喝完,馬德蘭才悶著嗓子說道:“你這都問了一圈了,你以後準備乾什麼?”
“先戒酒吧,把酒癮戒了,然後去酒館彈琴賣唱等死了。”
“你?戒酒?”向來鎮定的茜茜都大吃一驚,“現在這難不成是個夢境?”
讓娜則嘟囔著:“剛剛不知道是誰在那兒喊沒酒不喝藥。”
“等我去貞德堡就戒。”弗裡克梗著脖子說道。
奇爾維斯萬分惋惜地歎道:“那太可惜了,我還想讓你當我第一個顧客呢。”
“滾你嗎的。”弗裡克朝著奇爾維斯吐了一口口水。
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馬德蘭在褡褳裡摸出一把小戒尺,上麵還有一行看不懂的法蘭文。
“什麼意思?我喝酒你要打我?”弗裡克警覺起來。
“弗裡克叔,這個是胡安諾院長送給莪的,我先前有一段也酗酒
,胡安諾院長說想喝酒,就用這個軟尺打一下手背,然後就慢慢戒了。”馬德蘭將戒尺遞給了弗裡克,“你肯定也能戒。”
“自己打自己,這不有病嗎?我可不是苦行僧啊。”嘴上這麼說著,弗裡克還是老老實實地收下禮物,小心地塞入了懷中。
收拾起弗裡克的臟碗,馬德蘭往起一站,向前邁出一步,身子卻不自然地搖晃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