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霍恩摸了下她的腦袋:“乾嘛?”
“我的獎勵呢?”
“我又沒說馬上給你,等有空了吧。”霍恩攬著她的腰,把她推去了病患營地那邊,“你去把那些行動不便的人,抱上馬車。”
“你個日山羊的賴皮!”
“誒,你他嗎的,這日山羊的是誰教你的?!”
口中雖然這麼抱怨,嘉莉還是老老實實地跑去病患營,將重病號們搬上馬車。
這邊裝滿了一輛馬車,催促著隨行的人上路,霍恩一回頭,便又見到了撞開來回小跑人群的柯塞。
“怎麼了?”霍恩望著氣喘籲籲跑來的柯塞,急促地問道。
柯塞喘了兩口氣:“咱們的病患太多了,車子裝不下。”
“那就叫近衛軍或者黑帽軍去背,他們的自己的行李,放到馬上去載著,不是病患或傷兵不許騎馬!”
經過緊張地籌備,霍恩終於在半個小時內全國啟程向前。
在長長的道路上,車輪發出吱呀的響聲,鄉民們艱難地背著行李和傷員。
道路兩側,原先一望無際的水窪和暗溝逐漸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密密麻麻的水杉。
水蜘蛛在水麵上滑行著,路過一隻拖著水田鼠腐爛屍體前進的大水蛇。
水杉仿佛是行道樹或哨兵,默然地注視著行進中的人群。
鄉民們麵色疲憊,汗水濕透了衣衫。
孩子們已經不再嬉笑,他們默默地跟隨著自己的父母親人,小手牢牢地牽著大人的衣角。
患病的鄉民們越發顯得虛弱,咳嗽聲此起彼伏。
腳步機械地抬起又機械地落下,走著走著,便有一名鄉民摔倒在地或暈倒,隻能搬到馬車上。
霍恩同樣和這群鄉民們一起,走路向前。
他平日騎乘的馬上,安置了三名傷員。
“追兵還有40裡,冕下。”一名孩兒軍從山頭上跑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