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友好地走到圓幾邊,絲毫不提先前布爾維爾夫的所作所為。
“前段時間落水,的確生了病,怠慢了您啊哈哈哈。”
“蒙彌賽拉保佑,您的身體恢複了安康,終於能見人了。”
“紅酒可以嗎?”讓作為客人的霍恩先坐下,公爵達內從仆人手中接過兩個沙漏狀的金杯,分彆給自己和霍恩倒了一杯。
望著手中的金杯,霍恩並沒有喝,他決定開門見山,不搞那些打機鋒。
望著坐下的公爵,他抬頭問道:“您喝過藍血葡萄酒嗎?”
“喝過啊,怎麼了?”
“那您知道是用什麼做的嗎?”
“這可是教會的不傳之秘,我要是知道那倒好了。”拿起沙漏型的金杯,達內將紫紅色的葡萄酒灌入口中。
“那是用人血肉做的。”
“噗——”
達內口中的葡萄酒瞬間噴了出去。
“咳咳咳,你,什麼,什麼人的……咳咳咳……”他劇烈咳嗽著,拿起桌子上的綢緞手帕開始擦嘴,“您在說什麼,我們不是在說布爾維爾夫的事嗎?”
沒有說話,霍恩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折疊的紙,遞給了達內。
那上麵摘抄的是教士們如何製備藍血葡萄酒的,並且揭露了綠衣魔笛手就是教會在搗鬼。
達內顧不上擦袖子和衣領上的酒漬,匆忙地拿起那張紙,仔細查看起來。
視線在紙上來回掃視,達內的神色越來越難看,到最後,他的雙手甚至都顫抖起來。
達內跌坐在椅子上,避瘟神一般扔開了那張紙:“您有證據嗎?您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?這,可是,那可是……”
“我當然有證據。”霍恩盯著達內,“但我暫時不能給你,達內公爵,我找你是來談條件的。”
“條件?什麼條件?”達內從震驚中緩過來,他明顯有些茫然。
“我知道您想要借我的名頭起義,但我是不會留在貞德堡的。”霍恩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你所欠缺的,不過是一份能夠鼓動農夫們站起來對抗教會的正當理由,我說的對嗎?”
“啊對對對,我最近的確在考慮這個。”達內連忙點頭,但他為難地問道,“這樣是不是太過火了?不會把教會惹毛了嗎?”
“教會又不是所有人都一條心,頂多隻是會惹火現任教皇罷了,那位格蘭迪瓦
紅衣主教,說不定還會感謝你呢。”霍恩搖晃著杯中的葡萄酒,卻一口都不喝。
“您怎樣才願意把這證據給我呢?”達內咽下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