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他自己之前說要嚴懲的態度架在那了,不可能反過去說放鬆對短毛的抓捕,他正被架在火上烤呢。”
除此之外,強尼八世推波助瀾還有一個原因,他能感覺到那無上的存在,好像注意到了這位“聖孫”。
這讓他感到恐懼,哪怕是號稱天使轉世的格蘭迪瓦,都沒能引動祂的注意。
隻有曆任教皇才知道——祂真的在看著人間。
可祂什麼事都不管。
隻有教皇交接,戴上那頂神聖冠冕的時候,才會感覺到一絲祂的存在。
這同樣是他為什麼確定格蘭迪瓦是騙子的原因,因為他沒能激起祂的任何反應。
假如格蘭迪瓦能引起那存在一分一毫的注意,強尼八世都不會將他提拔進入紅衣主教團。
沒頂住壓力和誘惑,是強尼八世最後悔的事情。
他當時麵臨著風車地戰爭的後遺症,如果沒有法蘭教士們的支持,他害怕自己將會成為第一個將聖座城玩破產的教皇。
可要是能預料到今天的情況,他就是丟儘了顏麵,都不會讓格蘭迪瓦踏進這神聖的城市一步。
強尼八世撫摸著自己臃腫的腰腹,當他按壓下去的時候,那凹坑幾乎不會恢複原狀。
格蘭迪瓦猜的不錯,他剩不下多長時間了。
“千河穀是咱們北方教會最穩定的財源之一,抓短毛不能影響千河穀的正常運轉,下令,叫他們平息糧價。”
歇利立刻掏出羽毛筆,在紙上寫起了教皇諭令。
經過數百年的經營,千河穀本土瑞佛蘭德人[帝國官方稱呼]的勢力漸漸退守山地,富饒的平原地區則把控在教會手中。
強尼八世能從法蘭人手裡搶回教皇之位,就是靠千河穀進行大量利益交換。
在平原四郡中,單一個霍塔姆郡有120萬人,能為教會帶來十數個主教院長和上百個座堂教士職位。
教會在霍塔姆郡的收入,每年都有10萬金鎊!
侍女端著粉盒,將含鉛的化妝粉撲在強尼八世滿是老人斑的臉上。
“今年千河穀的夏稅還沒交,那些該死的瑞佛蘭德人則叫囂著要起義。”拿起諭令,強尼八世咳嗽了一聲,“儘管我並不欣賞康斯坦斯處理胡安諾的方式,但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