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來到這個世界三個月,從一介農夫變成了三萬救世軍的教皇,斬殺了一位公爵,上百名騎士,把千河穀西南重鎮貞德堡納入囊中。
手下一堆臭魚爛蝦也變成了稍好一些的臭魚爛蝦。
在整個千河穀的範圍內,都有打著聖孫、聖孫哥,聖曾孫,聖堂弟名義起事的流民。
儘管他們起義是為了招安,但至少卻把霍恩與短毛的名頭傳揚了出去。
三個月的時間啊,可霍恩走過了那麼多的地方,經曆了太多的事情,簡直就像三年一樣。
“哥?你愣在河邊做什麼?”
“讓娜啊。”轉過頭,霍恩伸手摸了摸讓娜的頭,“最後一批出發的鄉民都怎麼樣了?”
“戰馬都騎走了,大車也裝上了,他們正在吃晚飯,吃完就能啟程。”用頭微微蹭著霍恩的手心,讓娜對答如流,“差不多還有三四百人登記了但沒來的,咱們顧不上他們了。”
“沒有辦法,他們不來就不來吧。”將手背到身後,霍恩豁達地笑起來,“距離出發還有一段時間,有興趣陪我走走嗎?”
“好啊。”
血紅的夕陽將天空織成了發光的西洋風絲綢,玫瑰色的晚霞披在教堂的牆頭,神龕中的聖樹托著兩枚果實。
對於聖樹上的兩枚果實,有各種解釋,最官方的是教會所說的代表了夏娃和亞當兩位人類始祖。
最野史的解釋則是司秤隱修會所說的,兩枚果實代表了雙胞胎姐妹莉莉絲和彌賽拉。
長橋的橋麵無力地垂在水麵上,那木板上電焦的痕跡還能看出先前那一戰的凶險。
走在這條安靜的街道上,周圍的市民們都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這兩位救世軍的核心人物。
時間接近傍晚,空氣中彌漫著炊煙的氣味。
“吉爾絲怎麼樣了?”霍恩率先問道,這個小姑娘前些天感染了聖眷,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養病。
讓娜有些發愁地說道:“她的病症比正常的聖眷要嚴重一些,卻比魔女症要輕一些,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感染得她了。”
“或許是我的聖眷。”霍恩安慰她道,“隻是小姑娘身子骨比較差。”
“大概吧。”讓娜雙手合十抱拳,“聖主彌賽拉,請保佑可憐的小吉爾絲……”
“我媽日理萬機,你這麼求肯定容易被忽略,今天晚上我和我媽說。”霍恩笑著打斷了虔誠的讓娜。
讓娜半是不滿半是嬌嗔地瞪了霍恩一眼。
“你喜歡這裡嗎?”霍恩指著眼前的貞德堡問
道。
讓娜環顧四周,摸著河邊道路上的欄杆:“我又沒見過其他城市,這是我見過最大的城市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