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?”巴尼福斯大驚失色,“他可是一位騎士啊。”
“我調查過他了,他身形健美,麵容威嚴,要是咱們隨便抓個小民,反而不像樣。”打開口袋,米紮姆拽出一卷紙丟給巴尼福斯,“他的家族百年前就沒落了,至今孤身一人,沒有妻子,不近女色,性格孤僻,大多數時候都在守衛城堡不出門。
最重要的是,先前那位魔孫及其手下曾經多次來到公爵的城堡,都是他接待帶路的。
他親眼見過魔孫甚至與他交談過,對這些短毛高層比咱們都熟悉,被詢問時,能說出個一二三來。”
“但他是公爵的騎士長啊,負責公爵和城堡的護衛工作,他本就該帶路和監視來訪者啊。”
“那他怎麼活著,而公爵卻死了呢?”米紮姆嗤笑起來,“正是因為他背叛了公爵,才會導致公爵被抓啊。”
巴尼福斯愣住了。
米紮姆抽出了一張紙,在上麵快速書寫起草稿:“我們賢明而英勇的公爵,本該能快速擊敗敵軍,無奈敵軍在公爵身邊埋伏了一位短毛間諜。
這個間諜就是騎士長德羅爾特,德羅爾特將公爵一縷彎彎曲曲的毛偷偷送給了魔孫霍恩,魔孫霍恩用巫毒娃娃之術咒死了公爵。
如果不是德羅爾特,公爵怎麼會死?
騎士們群龍無首,卻還是英勇迎敵,先是被魔鬼之風吹到了河裡,又在河裡與幽靈搏鬥。
眼看就要被殺死,我們率軍趕到,短毛恐懼,提前節節敗退,一路退到了野蛛林,死傷慘重,不得不丟下德羅爾特逃跑。
經過我們調查,德羅爾特的真實身份是魔孫霍恩的叔叔,魔孫霍恩的副手,第二天魔皇塞加爾·霍斯·加拉爾,就算是魔孫霍恩,每天都還要給他跪地行禮……”
“等等等等,我有幾個問題。”巴尼福斯捂著額頭。
停住筆,米紮姆抬起頭:“您請說。”
“咱們為什麼要給公爵洗白身份?現在藍血事件已經爆出來了,把他打成活該消解小民憤怒不更好嗎?
其次,為什麼要彎彎曲曲的毛?這有什麼用意嗎?
最後,那個塞加爾不是在雜貨商行會的幫助下逃跑了嗎?怎麼又跑到這了?”
放下了筆,米紮姆才開始慢慢悠悠給巴尼福斯解釋起來:“首先,咱們是絕對不能承認藍血孤兒院的,一切相關的
證據都得銷毀,知情人都得封口。
公爵和教會合作販賣藍血葡萄酒的,要是公爵不乾淨,那麼霍恩他們的行為不就正確了嗎?那咱們該怎麼自處?
第二,我們需要公爵在這件事上是清白的,但他的人格得是不乾淨的,得是咎由自取,方便咱們接手公爵的產業,防止有親戚來打秋風。
要彎彎曲曲的毛,是為了暗示他的取向不太正常,違背了教義,被利用殺死活該。
同時,他和魔孫霍恩的叔叔有私情,這種獵奇流言是人們最愛談論的,把小民們的注意力從藍血上轉移走。
第三,塞加爾跑了,彆人又不知道,咱們需要一個足夠分量足夠真實的人物,否則一些小魚小蝦怎麼交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