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名長槍手從側方跳出,長槍杆子彎成了弧線,猛地彈出,朝著一名披甲軍士脖子刺去。
同伴扔來盾牌,他抓住邊緣猛地上抬,砸歪了刺來的長槍,才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。
但就這功夫,又是兩名守夜衛兵扒著牆頭翻了過來,正好就落在兩名長槍手身後。
鉤矛探出,噌地掠過長槍手身軀,勾住了他的肋骨,那長槍手痛叫一聲,被拽得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沒等長槍手同伴有反應,一名聖銃手便大步上前,抽出武裝劍就撲了過去。
武裝劍從後心捅入,劍尖從胸口探出,那守夜衛兵慘呼一聲,大口大口地吐出了鮮血,捂著胸口軟倒在地。
陣前的混亂到底影響了其餘垛口的防禦,他們紛紛轉身來支援,但這樣更多的缺口就出現了,又是兩名披甲軍士翻了上來。
“老隊長死了,我來接替指揮。”被幾名聖銃手扶起,洛朗對剩餘的長槍手喊道,“敢逃跑,我會報告到軍法官!所有垛口失守的讓出位置,沒失守的不要亂支援!”
洛朗話音未落,以先前那披甲軍士為首,三名軍士互相掩護,排成一個三角形,朝著他殺來。
退回來的長槍手正好攔在了他們的去路上,下意識排成五人一行的長槍手一聲大喊,同時朝著披甲軍士們刺殺而去。
麵對四米五的長槍的突然刺擊,三名披甲軍士躲閃不及。
長槍旋轉,紮在了他們的圓盾上,鐵釘和木屑炸開,射到了其中一人的眼睛裡,他痛得不斷甩頭,卻不敢放下盾牌。
“日你山羊的。”側轉並抬起圓盾,將原先的長槍扯得偏離了方向。
那眼睛流出鮮紅血液的披甲軍士一馬當先,扛著手半劍的披甲軍士俯身躲過槍杆橫掃,頃刻間來到長槍手麵前。
手半劍從下而上橫撩,那名長槍手整張臉痛得皺起,朝後仰倒,隻剩半條小腿還佇立在原地。
鮮血噴灑而出,染紅了那披甲軍士原本就猙獰地麵孔。
兩名耗空聖力的聖銃手,從長槍手身邊衝出,握著武裝劍就朝軍士後腦劈下。
眼看就要砍中,卻被斜刺裡一把手半劍格住上卷,差點把聖銃手的武裝劍彈飛出去。
“聖父在上,魔鬼走狗衝過來了。”
那聖銃手朝洛朗大喊,接著就被軍士一腳踢翻。
“準備!”此時的洛朗終於裝填完畢。
在他的口令聲中,齒輪轉動的聲音讓所有軍士和衛兵都臉色大變。
正在翻越牆頭的守夜衛兵停住了動作,甚至有的假裝手滑,從牆上滑落下去。
“讚美聖風!”十名聖銃手從兩側走出,在這片不足十米的狹小空間***出了十發彈丸。
密集排列的三名披甲軍士應聲倒下,在他們身後,還有三五名守夜衛兵被流彈打中,鮮血飆射出來。
畢竟區域就這麼大,而且還是對普通人過穿的出力,鉛子如穿糖葫蘆一般穿透了好幾個軀體。
“長槍陣!衝鋒!”
見到突擊隊被突然襲擊打得慌亂,洛朗馬上抓住機會發動反擊。
在洛朗的安排下,5x2的兩排長槍陣被組織起來,朝著逼來的守夜衛兵殺去。
十杆長槍排成整齊的隊列衝鋒,正麵的敵軍立即朝兩側躲閃。
一名守夜衛兵反應慢了一點,便感覺到一陣窩心的疼痛。
奔跑而來的槍刃從胸口刺入,卡在了肋骨上。
那長槍手大喝一聲,槍杆旋轉前突,將衛兵逼得整個人後仰,直接從垛口上翻倒下去。
那衛兵砸在農兵的後腦上,直接將農兵的脖子給砸得彎折。
“砰砰砰!”聖銃發射的聲音再度響起,洛朗仿佛絲毫不在乎流彈會擊中混戰的其他隊友,不等長槍手撤回,直接下令發射。
這一通排銃,又是兩名披甲軍士倒下。
披甲軍士死得差不多了,衛兵們又不是長槍手的對手,局勢終於逆轉過來。
聖銃手不再發威,長槍手則將被聖銃打亂的衛兵和披甲軍士一一分割包圍絞殺。
當最後一個披甲軍士翻牆逃走,防線終於回到了原先的狀態。
隻不過洛朗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笑容,他望著越來越混亂的左右兩側的堡牆防線,馬上做出了判斷“第一層堡壘不能要了。”
他左右兩麵城牆都被突破,二層的聖銃手既下不來也不發銃,隻能先行撤退了。
果不其然,撤退的號角聲不多時便響起。
洛朗所在的兩個師由於反應及時,沒有傷亡太多,且聖力保存較多,留在了最後斷後。
“瑪德!”接到命令後,洛朗口呼主保聖人瑪德之名,“朱爾丹,這趟結束,我起碼得撈個副軍團長我告訴你!”
…………
“太好了,亂了亂了!”海爾溫騎在馬背上,笑得肚子都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