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過殿下。”
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麵,第一次還是在他年幼入宮那次。
“令歌不必如此見外,快坐。”薑殷站起身,抬手引坐,“令歌揚我大楚威名,真是痛快!”
李令歌落座。
“殿下來此賞舞,紅袖樓蓬蓽生輝。”
“紅袖樓的百花會難得一見,本王也隻是來湊個熱鬨。”
薑殷給屋中老者遞了個眼神,後者略微點頭,而後退出了屋子。
見狀,邸影看了一眼李令歌,隨後也走了出去。
屋中隻剩兩人,薑殷主動開口。
“父皇一直引令尊為知己,君臣協力,傳為佳話。”
說著,他親自起身為李令歌斟酒。
“不知本王能否與令歌再續此話?”
李令歌並未起身,隻是徐徐開口。
“殿下,我這個異姓王不過是個虛名罷了,在朝中無任何根基,在邊境也沒有兵權,隻怕是有心無力啊。”
薑殷自斟一杯,而後端起酒杯。
“令歌若助本王登臨絕頂,本王許諾,南境還姓李。”
見狀,李令歌也端起酒杯,略矮半分與之相碰。
“家父臨終之前,告誡我不許參與朝政,隻能做個閒散王爺。”
正欲飲酒的薑殷眼中閃過一絲陰翳,但李令歌接下來的話讓他又會心一笑。
“不過,我向來不聽他的話。”
兩人一飲而儘,李令歌開門見山。
“太子一直與南越走私交易,殿下應該也知道吧。”
聞言,薑殷放下酒杯感慨道。
“你真是一語中的啊!”
無論是籠絡朝臣,還是與太子相爭,這些都需要錢財來支撐。
太子走私牟取暴利,這一直都是壓在他身上的一塊石頭。
所以,他才想要拉攏李令歌為己所用。
他自然清楚李令歌在朝中沒有什麼根基,也清楚父皇在位,對方不可能再執掌南境兵權。
但是,李令歌有錢啊!
且不說衛王府名下的勾欄楚館,單單遍及大楚各地的米鋪和綢緞莊都足以讓人心動。
他甚至能隱約猜出父皇的心思,之所以現在不動衛王府,隻不過是將其當成一頭豢養的豬。
若是有需要的一天,隨時都會將其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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