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有正事要辦,就免了。”
靈溪對於小狐狸、女仆、患者的角色扮演切換自如,她仰著頭期待地問道。
嗬——
李令歌居高臨下地開口道。
“女仆患者可沒有這樣的資格。”
……
刑部後堂。
費渙之看著手裡的聖旨,一臉愁容。
“我這剛入京,陛下就下旨督促,還限期十五日破案,這是要逼死我啊。”
一旁的師爺分析道。
“這可是舉國關注的案件,朝廷百官都盯著呢。”
“廢話,我能不知道這些嗎!”
費渙之癱坐在椅子上,歎息一聲,繼續抱怨道。
“我這剛入京,茶都沒喝上一口,沈相催完,陛下催。
這案子的卷宗都還沒來得及看,怎麼破案。
真是看人挑水不吃力,站著說話不腰疼。”
師爺端著茶上前一步,提醒道。
“這裡是京師,大人慎言啊。”
這裡可不是兗州,隔牆有耳。
萬一
讓沈相甚至陛下的人聽了去,這案子就更難辦了。
費渙之接過茶盞,猛灌了一口。
“本宮都不乾刑獄多少年了,真不知道為什麼要調我回來當這個主審官。”
“不管卷宗是如何寫的,沈相讓我們來就是為了把這樁案子做成鐵案,讓秦王無法翻身。”師爺抱起刑部剛剛送來的卷宗,“大人還是先看看有沒有可以做手腳的地方吧。”
……
臨近中午。
費渙之將手中的卷宗放下,一個頭兩個大。
“這卷宗都快翻爛了,根本就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,證明秦王泄露的考題,這案子怎麼判。
秦王畢竟是陛下的弟弟,又不能用嚴刑逼供那一套。
可京城這麼大,想要在十五天之內找到那個四處散播考題的人,這不是天方夜譚嗎。”
似乎是想起了什麼,費渙之抬起頭問道。
“這件案子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,刑部難道就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?”
“沒有。”師爺搖了搖頭,“太子和二皇子兩邊掣肘,陛下又一直沒有旨意,沒人能插手啊。”
“唉,都過去多少年了,刑部這些人還是那麼廢物。”
話音剛落,一名衙役快步入內。
“大人,衛王說要見您。”
“李令歌?”
聽到‘衛王’兩個字,費渙之眼眸微眯。
殺父之仇不共戴天,沒想到李賊還敢來見他。
要不是漏題案壓著,他早就讓李令歌以命償命了。
原本隻是煽動那些道觀中死者的家屬聯名寫下含冤狀,狀告李令歌濫殺無辜。
沒想到,竟然得到了太子的支持。
要不是這次漏題案太過重大,他暫時顧不上處理李令歌。
否則,這會工夫李令歌早已經進了刑部大牢了。
“跟他說本官正忙著陛下交代的案子,沒工夫見他。”
差役並沒有立即離開。
“他說有漏題案的重要線索。”
“重要……線索。”費渙之先是愣了一下,而後立即吼道,“那你還站在這乾嘛,快去請王爺進來啊!”
“不用請了。”
話音剛落,李令歌已經邁步而入。
也不等費渙之相讓,直接找了個座位坐下。
“費大人,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。”
費渙之坐在主座之上,強壓下心中的仇恨開口問道。
“王爺真的有漏題案的線索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那就請王爺交出來吧,日後回複陛下之時,本官一定會將王爺的功勞如實上奏。”
瞧著費渙之伸出的手,李令歌不由得笑出了聲。
“這麼重要的線索,費大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,就想從我手裡拿走?”
砰!
費渙之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這可是陛下交代的欽命案子,若是有人知情不報——”
後邊的話他沒有說,但是威脅的意味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。
反正他已經上奏彈劾了李令歌,兩人之間算是徹底撕破了臉。
而且自己背後又有太子的支持,也就不用再給李令歌什麼麵子。
“那就當本王今日沒來過,若是期限到了費大人破不了案子,到時候,看誰先死。”
李令歌站起身,抬腿便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