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液滴落,在地麵凝聚成一片湖泊,正在向四周緩慢蔓延。
金婧垂著腦袋,頭發被汗水濕透,擋住了她的視線。
嘶——哈——
她張開嘴大口喘氣,冷汗順著額頭滴落。
“我叫金婧,梁國的公主。”
李令歌抽出了插在金婧手指上的鋼針,針尖挑起金婧的下巴,湊近看了看。
“果然和金圖勒有幾分相似。”
十指連心的痛,讓金婧大腦嗡的一聲,險些暈厥過去。
“他是我的……親弟弟。”
她不知道自己這是身處何方,像是幻境,可是一切又是那麼的真實。
尤其是身上傳來的痛感,在毒素的作用下,她的身體本就很敏感,酷刑之下什麼都說了。
此刻,金婧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,就連神智都有些不清楚。
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被冰冷的水給潑醒了,暈厥,潑醒,受刑,暈厥……
如此反複,她隻覺得眼前之人比魔教的魔修還殘忍。
她真的很想知道,這樣殘忍的人,為什麼會放她那個愚蠢至極的弟弟完好無損地回到大梁。
若是知道李令歌是如此殘忍之徒,她就是死也不會來招惹這個家夥。
她的目光越來越渙散,嘴裡隻是不停地在喃喃自語。
“咕,殺了我……”
嘩!
又是一盆冷水,金婧再次清醒了過來。
李令歌看著眼前那已經沒有多少可以下刀的身體,繼續問道。
“所以說,金圖勒回家告狀,你來替他出頭來了?”
“是。”
金婧早已經是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,隻想對方儘快結束對自己的折磨。
四周
漆黑一片,隻有跳躍的燭光照亮周圍尺寸之地。
她在這幻境之中神智無法感知時間的流逝,根本不知道自己受刑了多久。
李令歌語氣平靜,像是在和朋友聊天閒談一般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給我下咒的?”
金婧的聲音細若蚊吟。
“進入秘境的時候。”
聞言,李令歌立即回想起自己進入秘境之時,確實有一道身影從自己身旁擦肩而過。
隻不過,一進入秘境就看到了秋月白,所以他並沒有過多注意金婧。
而且不得不說,金婧下咒確實是神不知鬼不覺。
即便是當時站在秘境等他的秋月白,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。
“現在可以說說如何破解這咒怨了。”
金婧喜極而泣,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了。
她就等著回答這個問題,然後讓對方放了自己。
哪怕是受那劇毒噬心之痛,也比在這幻境之中備受折磨要好得多。
“需要煉化靈藥七彩焰靈花方可破解咒怨。”
聞言,李令歌追問道。
“七彩焰靈花你放哪了?”
金婧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呻吟。
“我、我沒有。”
“沒有?!”李令歌一時間有些懵,“你耍我?”
雖然現在咒怨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,可是等自己真氣耗儘之時呢?
到時候,他就會真的被碎屍萬段。
就在他預備繼續用刑的時候,金婧急忙解釋道。
“我本來就是想要殺你,又怎麼可能用輕易能破解的咒術。”
“你隻要找到七彩焰靈花煉化,定然可以破解,我說的都是真的!”
“你放了我,我可以幫你去找!”
她知道李令歌身旁有秋月白保護,所以下的咒怨哪怕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