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日後真的如我所料,天下蒼生將——”
賈文和還想勸阻,而嚴東樓直接掀翻了棋盤。
“南越兩京一十三省是在我的肩上擔著,天下蒼生這幾個字還輪不到你來說。”
叮叮咚咚。
棋子滾落一地,嚴東樓衣袖一甩直接站起身來。
“陛下有旨,這次和談隻許成功不許失敗。”
他已經不再是商量的口氣,而是命令。
“對了,讓那個蘇綰綰在楚國儘全力宣傳大袖衫。”
嚴東樓走到門口時,或許是覺得自己有些過了,他腳步一頓,又多說了一句。
“國庫拉了那麼大的虧空,擔子都在我身上,補了虧空我就還能再乾幾年,補不了虧空,皇上一腳就會把我踹開。”
賈文和說的,他又何嘗不知。
可明知有可能是局,他也不得不入局。
望著嚴東樓遠去的背影,賈文和陷入沉思。
良久,他心中好似有了某種決意。
“我不能為了你一人活,而讓天下人死。”
……
皇宮。
賈文和跪在地上,恭聲道。
“臣認為,不應該與楚國和談互市。”
聞人厚琮服下一枚丹藥之後,低頭看了他一眼。
“為何?”
賈文和雙手將奏折舉過頭頂。
“陛下,楚國此舉,明顯是想斷我南越糧草,到時我南越一定會受製於人,不可不防啊。”
聞人厚琮將一個花環戴在頭上,徐徐開口。
“假如你是薑雲舒,你打算如何斷朕的糧草?”
跪在地上的賈文和立即道。
“我會在南越百姓改田種桑之後,禁止對南越售賣糧食。”
“嗯。”聞人厚琮點了點頭“那西周呢?”
賈文和沉吟片刻後開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