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後娘娘,臣用起來嗎?”
此刻,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沈鳳儀嬌軀都在細微地顫抖著。
隻不過乍一看她依舊是那個清冷,讓人仰望,不敢褻瀆的皇後娘娘。
沈鳳儀剛想開口說話,眼眸之中突然露出驚恐之色。
因為她清楚地感知到,李賊的手指竟然在大袖衫內順著她的脊梁骨一路往下滑。
要不是她還有點定力,這會怕是已經癱軟下去。
這要是一說話,保證會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來。
可是,李令歌離她那麼遠,手怎麼可能伸這麼長?!
為了緩和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,她隻能招了招手,示意太子也坐下。
這樣一來,李令歌也就是不用起身了。
薑景瑜冷哼一聲,大袖一甩坐在了石桌旁。
“你在這裡做什麼?”
“臣前幾日前往子午穀,返京途中在一處小鎮買了些特色小吃,名叫火雞味鍋巴,特來送給皇後娘娘嘗嘗。”
見李令歌能夠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這一語雙關的話,沈鳳儀麵色更紅了幾分。
薑景瑜的目光打量一眼空空蕩蕩的桌子。
“你送的鍋巴在哪呢?”
對此,李令歌早就想好了答案。
“皇後娘娘覺得甚是好吃,已經吃完了。”
一旁,沈鳳儀生怕太子再問下去,她就真的要露餡了。
“景瑜進宮來……是有什麼事嗎?”
沈鳳儀伸出手,死死抓住石桌的邊緣。
再這樣下去,她就真的要撐不住了。
聞言,薑景瑜轉頭看向表麵維持著皇後威儀,實則暗中備受煎熬的沈鳳儀。
示意,有些話李令歌不適合聽。
豈料,沈鳳儀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。
“衛王不是外人,有什麼話你儘管說。”
薑景瑜:???
他都有些懷疑皇後娘娘是說不出燒糊塗了,李令歌什麼時候不算外人了。
“陛下今日在朝堂之上已經下旨,斷絕和南越的互市。”
“斷絕互市……嗯,這事衛王怎麼看?”
沈鳳儀話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悶哼,好在反應快,強撐著把話圓了過去。
然而,李令歌見她還能如此從容。
手指順著脊柱摸索,而後停在了皇後娘娘的尾椎骨。
尾椎骨乃是大龍起源之地,關聯全身骨骼與經絡。
李令歌隻是兩根手指猛地一用力,捏了一下尾椎骨。
啪啪啪!
沈鳳儀幾乎瞬間就感覺脊椎骨不自覺地動了一下,與此同時,整條脊柱都發出陣陣脆響。
她雙眸泛起一層水霧,不動聲色地看了李令歌一眼,眼神中滿是乞求。
“臣以為,陛下這是要與南越開戰的前兆。”
對於沈鳳儀的求饒,李令歌視若無睹,說話的同時又捏了一下。
為了不讓薑景瑜看出異樣,沈鳳儀隻能略微垂首,她的臉頰的肌肉都在顫抖。
“衛王……斯哈,所言極是。”
薑景瑜麵露不屑,這誰看不出來。
他關心的不是兩國開戰,而是自己在這場戰爭之中是否能再撈一筆。
這三年來,他一直被老二壓著,手裡太缺銀子了。
“我有些話要單獨跟皇後娘娘說。”
李令歌也不敢真的太過分,不然沈鳳儀真的鬨出動靜,他也無法收場。
見好就收,他站起身來,打算告退。
可是沈鳳儀先他一步站起身來,聲音略微有些發顫。
“本宮也乏了,有什麼事回含令殿說吧。”
見她走路都有些晃,像極了生病的模樣,薑景瑜心中的疑慮也算是徹底打消了,而後快步上前攙扶。
瞧著兩人遠去,可是他的神識異於常人,太子所說的話仍是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陛下如今已經停止了和南越的互市,我囤積的糧食可以高價走私到南越……”
啪!
即便是已經看不到兩人的身影,還是能聽到遠處傳來一個清脆的耳光。
緊接著,便聽到了皇後娘娘難以置信的質問聲。
“你是瘋了嗎?”
李令歌暗自搖了搖,沒有再理會太子的找死行為。
他還以為太子難道聰明了一次,竟然也知道囤積糧食。
沒想到,對方竟然想的是在這個時候把囤積的糧食走私到南越。
若是兩國真的打起了,這個時候把糧食賣給南越,那便成了射向大楚將士的箭。
兩年大旱,南越不僅僅是百姓缺糧,將士也缺糧。
再苦一苦百姓,停止互市之後,跟南越駐守在邊境的大軍多耗一耗,到時候幾乎可以兵不血刃。
他囤積的那些糧食,是攻入南越之後,再將糧食大量湧入南越。
這樣一來,既能穩定民心,也能大賺一筆。
太子這是覺得他手裡的把柄還不夠過,生生地再要送上一個把柄來。
若是戰時走私糧食,這幾乎可以說是通敵叛國
了。
李令歌壓下多餘的心思,轉身看向涼亭外不遠處的一座假山,身形一躍而起。
很快,假山後麵傳來一聲驚呼。
江飛燕後背緊貼假山,喉嚨卻被李令歌死死扼住。
很快,她便感覺到了窒息感,也算是對剛剛的皇後感同身受了。
李令歌仔細打量了眼前女人一眼,而後冷聲問道。
“你是什麼人?”
其實,從一開始他便察覺到了假山後邊有人躲著,而且是一女子。
本以為是個偷看的宮女,所以將其當成了遊戲之中的一環,並沒有將其揪出來。
反正他乾坤袋中有嶽陰珊留下的化屍散,可以讓任何一個宮女甚至是嬪妃消失得無聲無息。
沒想到看樣子眼前之人還真像是皇帝的嬪妃,身形高挑,眼眸之中透著一絲清澈的柔意。
和波濤洶湧的皇後娘娘完全是兩種身形,氣質也是截然不同。
江飛燕麵色泛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