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處活板門,木板一下落,靈溪再也沒有了支撐。
她的身體先是繃成一條直線,而後像條擱淺的魚一樣撲騰,興奮混合著痛苦的嗚咽聲艱難地擠出了喉嚨。
不多時,癡女劍靈在窒息中開始逐漸痙攣。
就在此時,李令歌拿著一把燒紅的烙鐵走到了靈溪麵前。
嘶啦!
隨著一股白煙冒出,一股燒焦的烤肉味飄入了李令歌的鼻腔之中。
烙鐵挪開,靈溪的胸口多了絨布球三個字。
“嗚!”
靈溪的下巴高高揚起,身體猛然繃直,而後便失去了意識。
不知道是因為過於興奮,還是因為窒息。
隻不過,木板下的炭盆被靈溪澆滅了。
另一邊。
女帝剛剛帶著昏迷的靈溪回到西周,身體便猛地一顫。
她緊咬著紅唇,驚恐地看向躺在軟榻上的靈溪。
剛剛,她感覺好像有人狠狠地抽了她一鞭子。
那種感覺太熟悉了,定然是異體同感。
可是,靈溪現在明明是處於昏迷的狀態,怎麼可能還能跟她異體同感。
昨夜見李令歌的時候,對方明顯是催動了女仆印記沒有任何的效果,那臉上的錯愕絕不可能是裝出來的。
“他到底是怎麼啊,做到的。”
女帝捂著小腹,可是身體不由自主地踮起了腳尖。
她站在大殿之中,雙腿繃直,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保持這樣怪異的姿勢。
“李令歌,嗚!”
她驚恐地張著嘴,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。
緊接著,她便感受到了越來越重的鞭撻。
不要打了!
她的內心發出哀嚎,可是李令歌注定聽不到。
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女帝強撐著取出了令牌。
然而,隨著真氣湧入,對麵卻無人接聽。
接!
接啊!
快接啊!
沒等李令歌接聽,女帝便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窒息感。
儘管她的腳趾早已經脹痛不堪,可是她仍拚儘全力讓身體挺直。
然而,這一切都是徒勞。
好似有一個無形的繩索,在緊緊地勒著她的脖子。
就在她即將陷入暈厥的時候,光幕之中出現了李令歌的臉。
“不知道陛下有什麼旨意?”
對於女帝的這副模樣,李令歌好像絲毫不意外。
他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噬魂鈴,意味深長地開口道。
“陛下是想要這個嘛?”
叮鈴鈴。
隨著噬魂鈴的響聲,女帝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。
她的鳳眸怒視李令歌,好似在說:你放肆!
李令歌自顧自地說道。
“你想要可以跟我說,但是你不能搶,你跟我說了,難道我會給你嗎?”
他搖了搖頭。
“當然不會。”
女帝:……
那匆匆一瞥,李令歌身後的背景卻讓她有些疑
惑。
那並不像是夜空,因為沒有繁星也沒有月亮。
此刻,她的腦海之中莫名冒出一個疑問:李令歌到底在哪?
當然,還有另外一個疑問。
李令歌若是催動女仆印記隻能讓她感到腹中痛苦,同時通過靈溪會限製她的行為。
若是想要讓她感受到被鞭撻,就必須鞭撻靈溪才行。
可是現在靈溪就在他的身邊,而李令歌雙手拿著令牌在和她通話,沒有絲毫的異常。
未知的恐懼,讓她好像是回到了那個漆黑的大殿。
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麼做到的?
下一刻,她瞳孔猛地一縮,而後胸口便感覺到了熾熱的高溫。
如果沒有猜錯,那是牢獄之中的燒紅的烙鐵。
李令歌冰冷地盯著女帝,仿佛毒蛇一般。
“今晚滾到鎮遠城來見我。”
說罷,直接掛斷了視頻電話。
……
一場夜襲,一直持續到又一個夜幕降臨。
六十萬大軍潰敗,被雷劈,被人踩,被刀砍,已經不知道死的還剩多少。
鄧雨更是直接斷了這些人的後路,他知道斬將奪旗自己是趕不上趟了,所以直奔敵方糧草。
隨著兩把火放下,本就糧草不濟的兩路大軍,過了今夜就變成饑民了。
俘兵五萬被帶回了鎮遠城,剩餘的都四散而逃了。
鎮遠城終究是兵力有限,想要追擊那些四散而逃的潰敗之軍,自然無法做到。
但危機已解,鎮遠城緊繃了一個月的弦,終於鬆下來了。
不僅如此,這一萬將士的氣勢已經是空前絕後的高漲。
天雷降世,一萬人追著六十萬人砍,這牛夠他們吹一輩子。
眾將回到議事廳,雖然有些疲憊,但一個個雙眸炯炯有神,臉上掛著怎麼都壓不住的笑意。
一夜之間,大廳的氣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然而,薑離的臉上除了喜悅還有一絲濃濃的憂慮。
“衛王回來了嗎?”
雖然她不知道大師兄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以天雷破敵,但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。
如果真的有那麼容易就能引得雷劫轟殺敵軍,大師兄又何必籌謀良久,借旱災削弱南越的軍力。
此言一出,大廳之中的聲音立即減小了幾分。
鄧雨站了出來,抱拳道。
“回稟大將軍,還沒有找到衛王。”
薛嶽還在過癮的情緒之中沒有脫離出來。
“大將軍不必憂心,王爺那可是連女帝都打得抱頭鼠竄的人,定然無事。”
似乎是沒有察覺出大廳之中氣氛的不對勁,他甚至還獰笑了一聲,開玩笑道。
“沒準,這會王爺正在去追殺那些逃竄的敵軍呢。”
一旁,鄧雨悄悄踹了這個家夥一腳。
薛嶽還沒有反應過來,轉頭瞪了鄧雨一眼。
“你踹老子乾嗎?”
鄧雨翻了個白眼,懶得再理這個無可救藥的家夥。
今日一戰,李令歌的名字注定響徹南境,震動朝堂。
可這真的是主座上這位想看到的嗎?
這是朝廷想看到的嗎?
李令歌十幾年來從來不碰軍務,一直扮演一個紈絝的角色。
或許,老王爺在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