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想開口,卻看見苑明皙的胸膛有牙印,還不是一個,而是一排,她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,又揉了揉眼睛。
“領導,你的胸膛上……怎麼弄的?”
原本眯著眼的苑明皙聽了這麼不負責任的話,很有點咬牙切齒。
“能怎麼弄的,自己咬的唄?”
“自己?”曲知遙並不相信,“疼不疼?用不用上藥?”
苑明皙終於舍得走出溫泉了,他移步到床邊,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道:“昨晚的事情真是一點也不記得了?越不讓你咬你咬得越起勁。現在,來和我裝無辜麼?”
經他這麼一說,曲知遙模模糊糊地好像有了點印象,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。
又有誰規定,隻能她受欺負。這是冬天還好說,脖頸上的紅痕可以用高領衫來掩飾。
那要是彆的季節呢?
可這話她沒說,說了就是自找罪受。
她紅了紅臉,隻說了句:“喝多了,斷片了。領導,我餓了!”
苑明皙覺得自己帶她出來是個錯誤,原來那個勤勞靦腆的小姑娘呢?怎麼到了C市,就知道睡覺、吃東西、折磨他呢?
“你真以為裝傻就可以了,遙遙?”
“那還要怎麼樣?”
“換上那套泳衣,咱們倆再好好泡泡溫泉。”
“領導,你還沒泡夠?”
“……”
兩人正調笑著,曲知遙的電話響了。
是舅舅林振。
“遙遙,你在哪裡呢?晚上回家裡吃頓飯,你舅媽包餃子。”
“舅舅,我和朋友出去玩了,沒在靜海縣。”
“年輕人就應該多放鬆放鬆。這是好事。”
“舅舅,你身體好點了嗎?”
“沒什麼事了。年紀大了,有點小毛病是正常的。遙遙,你好好玩,下周抽時間來趟家裡。舅舅想看看你。”
掛斷電話,曲知遙有點不安,舅舅性格嚴肅,說話做事愛擺官架子,很少用這麼聊家常的方式講話。
除非是有事要和她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