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出去,你過會兒再出去!”曲知遙奮力掙紮著,試圖擺脫苑明皙那強有力的禁錮。她的眼神充滿堅定和決絕,仿佛在告訴對方自己絕不是好欺負的。在苑明皙的鉗製下,她終於地將其從通訊錄的黑名單裡釋放出來。
“沒問題!”苑明皙見目的已經達成,態度瞬間變得溫和起來,甚至還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。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恢複到原本那個文質彬彬、風度翩翩的樣子。
曲知遙則默默地整理著被弄亂的發絲,心情久久無法平複。她深吸一口氣,努力穩住身體,但仍能感覺到雙腿發軟,走起路來搖搖晃晃,仿佛隨時都會摔倒一般。好不容易走出房間,她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四處張望的杭濤。
“杭大哥!”曲知遙像是見到救星一樣,急忙朝杭濤跑去。
“遙遙,你去哪裡了?電話也不接!”杭濤滿臉擔憂地迎上前去,上下打量著曲知遙,生怕她受到任何傷害。
“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有點轉向了!”曲知遙隨便編了個借口,希望能夠蒙混過關。然而,她的聲音卻顯得有些顫抖,顯然內心並不平靜。
“是嗎?”杭濤敏銳地察覺到了曲知遙的異樣,目光落在她鬢邊彆著的那朵銀色花朵上。隻見那朵花已經歪向了一側,而曲知遙的臉頰也泛著不正常的紅暈。
“你沒出什麼事情吧!”杭濤關切地問道,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緊張。
“沒有,哪裡會有什麼事情?”曲知遙強裝鎮定,擠出一個微笑想要讓杭濤放心。
可就在這時,他們兩個齊齊瞥見苑明皙正從他們身旁走過。苑明皙的臉上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,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感到十分滿意,甚至還有些得意洋洋。
“既然已經沒什麼其他重要之事需要處理了,那我們還是跟肖航道個彆吧,畢竟李卓的妻子此刻正在奶奶家呢,也不知會作什麼妖!”杭濤的臉色明顯流露出一絲不快,但由於種種原因,他並不好當場發作出來。實際上,他內心深處確實非常急切地想要趕回安順去處理那些棘手的問題;與此同時,他著實不願意與苑明皙繼續共處一室。
“嗯,這樣也好!”曲知遙同樣巴不得能夠儘快脫身,“那我再過去跟樂樂打個招呼。”
在返程的路上,曲知遙感慨萬分地說道:“今天這場婚禮真是挺成功的,肖媽媽可真是打心眼裡開心,即便是她一會兒喜極而泣,一會兒又開懷大笑,但想必也是觸景生情,回憶起了肖航大哥曾經所遭受的病痛折磨。不過話說回來,柳綿綿這個姑娘確實挺會照顧人,而且她自己的命運也頗為坎坷。我曾經到過她家,那種淒慘程度簡直無法用言語來描述。”說完這些話後,曲知遙稍稍停頓了一下,期待著從杭濤那裡得到一些回應或者共鳴。
然而,令她感到詫異的是,杭濤僅僅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:“哦。”便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。這種反應完全出乎了曲知遙的意料之外,要知道在此前他們之間的交流當中,從未出現過如此冷淡的狀況。雖然曲知遙心裡對此感到有些納悶不解,但轉念一想,也許是杭濤大哥正因為思考糖糖、豆豆的媽媽的相關事宜而憂心忡忡,以至於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話題,所以才沒有心情對她做出更多的回應吧。想到這裡,曲知遙不禁輕輕地歎了口氣,默默地望向車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,思緒漸漸飄遠……
“杭大哥,如果您駕車感到有點累的話,那麼就讓我來代勞吧!我在高速上開過,多少還是有些經驗的呢。”曲知遙一臉關切地說道。
然而,就在這時,杭濤卻冷不丁地拋出一個問題:“有過經驗?難道說是苑明皙教導你的不成?”
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質問,曲知遙不禁愣在了當場,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。可是事實卻的確是如此啊,當初如何熟練駕駛車輛行駛在高速公路,正是苑明皙親自教會她的。
但問題在於,杭濤為何要特意提及此事呢?故意在敲打她嗎?
正當曲知遙陷入沉思之際,杭濤卻故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,輕描淡寫地說道:“看起來,他似乎相當出色嘛,教會了你不少本事呢!”
曲知遙很不喜歡杭濤講話的語氣,她甚至不相信講出這種話來的是杭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