苑明皙撅起嘴,不滿地說:“不行!我就要你親自照顧我。彆人我不放心。”說完,他還故意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,用左手捂著右臂,似乎很痛苦的樣子。“你也知道,我這個人有潔癖。不會讓不相乾的人住在我的家裡。”
“有潔癖?原來那個柳綿綿不是也住進去了麼?”曲知遙冷笑道。
聽見曲知遙突然翻舊賬,苑明皙並沒有惱怒,心中是一陣狂喜,因為他覺得曲知遙這是吃醋了,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問:“遙遙,你在吃柳綿綿的醋麼?”
曲知遙輕哼一聲道:“我哪裡會那麼無聊。”
苑明皙見她嘴硬,便不再追問下去,而是解釋道:“當時,留下柳綿綿也主要是為了照顧肖航,並不是我的本意呀!再說,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,人家柳綿綿都已經結婚了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她已經結婚了,我還聽說,她都已經懷孕了。”曲知遙一臉平靜地說道。
苑明皙聽了這話,也很是驚訝,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隻好尷尬地笑著說:“看來我是我們大學同學最後一個當爸爸的。”
夜幕降臨,兩人用過晚餐後,苑明皙突然開口道:“我身上感覺黏糊糊的,好想洗個澡啊。可是我的胳膊還不能碰到水呢。”
曲知遙聽後回應說:“那可怎麼辦呢?要不先用濕毛巾擦拭一下身體吧,暫時忍耐一下。”五月的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,經過一整天的奔波,苑明皙感到渾身不適,想要洗澡也是人之常情。“我的胳膊實在太痛了,根本使不出力氣。還是你來幫幫我吧。你瞧,我連襯衫的紐扣都解不開。”苑明皙一邊說著,一邊試圖用笨拙的左手解開扣子。曲知遙無可奈何,隻得伸出援助之手。當她終於成功地脫下苑明皙那件潔白的襯衣時,自己早已麵紅耳赤。
曲知遙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過於強烈了,就算隻是幫苑明皙擦身,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她隻需將自己視為一名護工即可,不必添加過多個人感情。畢竟苑明皙是被她弟弟所傷,她有責任照顧他。儘管她的動作極其輕柔,但苑明皙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哎喲聲。
“疼嗎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會更小心些。”曲知遙努力回憶著醫生的叮囑,“是否需要服用一粒止痛藥呢?”
“嗯。”苑明皙低下頭,用左臂緊緊環繞著曲知遙,然後準確無誤地親吻了她。
“放開我,我去拿止痛藥。”
“彆動,若我的傷口裂開,你可要負全責。彆找了,你就是我的止痛藥。”苑明皙再次觸碰到了柔軟的唇,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