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您現在在乾嘛呢?”薑蓉緊緊握住聽筒,關切地問道。
“我啊,曬太陽呢!”薑偉達的聲音依然帶著幾分慵懶。
“您最近看到明皙了嗎?您知道他受傷了嗎?”
“我當然知道。他受傷之後,還要住到我這裡來呢。”
“那他傷的重不重?”薑蓉趕忙問道。
“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了,他隻是說他要來,我又沒有同意。”
“爸爸,您怎麼能這樣?”
“明皙和小曲在一起呢,有小曲照顧,非要到我這裡湊什麼熱鬨?再說,聽他講話中氣十足的,不像是有什麼大病的樣子。年輕人,沒必要那麼嬌氣。”
掛斷電話,薑蓉倒是不再擔心了,她本來就是個神經大條的人,對兒子也一向是放養為主,她覺得父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。
於是便說道,“我爸爸說,明晳是受了傷,可是問題不大。爸,你不要惦記了。”
“那你們是什麼意思?對待明晳和曲知遙的事情,一點也不打算插手了嗎?”
薑蓉與苑知禮對視了一眼,心說,他們倒是也想插手,可是到底還要怎麼插手?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,那兩個人還在拉扯,當事人不覺得累,他們已經覺得很累了。
“爸,我乾這事兒咱們還是不要管了,明晳之前有過什麼過激的舉動,您又不是不知道?在說之前您不是已經答應了嗎?還親自去安順見過了曲知遙?”薑蓉說道。
“我是答應過,我也是去安順。可是曲知遙身邊帶著一個小夥子,那小夥子又自稱是她的男朋友。這沒幾天的功夫,她又和明晳攪在一起,她當明晳是什麼?還有這回的意外也是,傷害明晳的人居然是她的前男友,曲知遙到底同時和多少個男人有糾葛?你們聽見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,也居然能夠這麼無動於衷嗎?”
苑知禮著急看球賽,他從幼年開始就不耐煩父親的訓話,他心中想著,天知道,小曲拿明晳當什麼?就算是拿他當備胎,這也是明晳的命,這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誰也管不了。他早就心猿意馬,心不在焉,隻聽著妻子還在試圖解釋:
“爸爸,不是我們無動於衷,實在是無能為力。我跟您說實話吧!對於明晳的婚事,我現在是一百個寬容,不管他帶回家什麼樣的人,隻要這門親事合法,不違背公序良俗,我都舉雙手讚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