觸碰到那個小小的巴掌印,石像“哢哢”裂開,仿佛破碎的玻璃心。
他擰眉凝視身下的陣法。
陣眼固若金湯,仿佛回到了才成型之時。
他已無力再衝破封印,不得不站起身來,轉身離開。
覆蓋在他身上的塵土與青苔雜草一一掉落,露出光鮮亮麗的銀白鎧甲與漆黑戰袍。
徘徊在靈魔之境的黑色怪物受到驚擾,紛紛逃離。
有些逃得慢一拍,直接被這位溢散出的威壓碾成黑煙,消失不見。
……
營地內,祁瀾清帶領仙門弟子擊退怪物之後,發現薑心不見了,急得要命。
好在薑一塵帶著女兒及時趕回來,才讓祁瀾清長舒一口氣。
她緊緊抱著女兒,親了又親:“心肝兒,你嚇死娘親了。怎麼會一個人在外麵?”
“有隻怪物擄走了心心,把她帶去了陣眼處。”薑一塵簡單解釋。
祁瀾清又是後怕又是不解:“我在心心的房間裡布置下了層層陣法,一有人闖入就能發現。陣法都還在,那隻怪物是怎麼靠近心心的?”
咦,居然還有陣法的嗎?
它怎麼沒發現?
躲在薑心手心中的怪物小狗比祁瀾清更困惑,但不敢出聲。
【因為每個陣法都有生門,修狗足夠幸運,碰巧走對了所有生門,所以沒有觸動陣法呢。】
【幸運修狗!出擊!】
薑心為修狗開心地舉起小手慶賀,沒心沒肺地玩著祁瀾清的頭發,開心地在心裡哼著小歌。
【我有一隻修修狗,天天都要騎。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找爹~】
【我開心穿過小陣法,我心裡正得意,不知怎麼嘩啦啦啦啦我有十隻筆~】
祁瀾清愣在原地。
大道五十,天衍四九,人遁其一。
每個陣法都有一道生門,都有一線生機。
通常隻有布置陣法的陣法師知曉生門所在,且生門必定藏得足夠隱蔽。
甚至有的陣法在不斷運轉中,生門會不斷改變位置。
祁瀾清作為高階陣法師,給女兒布下的自然也是這種生門持續變化的防護陣法。
就算她自己返回屋中,想要平安回到女兒身邊,都要先解開屋中陣法。
如果一個人每一步都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