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卻試探地落在她身旁的白襯衫身上。
這不是在給孫希希創造吃白襯衫豆腐的機會嗎?!
她抓住時機,就去挽白襯衫的胳膊,剛想衝他裝柔弱,喊“親愛的”,哪知……
白襯衫“噌”地就站起來了,目光直視男人,充滿了對峙意味!
她嚇得趕緊把白襯衫往座位上拉,拉不動,又站起來去按他肩膀!
天曉得她隻是想占他點便宜,讓這幫臭不要臉的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,再順便對他摸摸按按而已。
料想特殊情況,他應該不會介意。
她根本沒有要他去送死的意思啊!
那可是七大七個帶刀凶匪啊,他不要命了?!
她那點力量根本撼動不了白襯衫,他給了她一個眼神“好好躲著”,一把將她拽進靠窗位置!
她被拽進裡麵的那一刻,一下子蹭在他上臂肌上,有力的肱二頭肌硬實又充滿彈性,讓她不覺怔了怔。
反應過來時,人已坐到了內側。
白襯衫的動作幾如行雲流水,左手才將她拽進去,右手已扣住賊匪命門,給了後者一記利落的擒拿。
一拉一推間,空出的左手陡然握手成拳,擊中了那人下巴!
隻聽一聲轟然,那壯漢已摔倒在地,無法動彈。
這短至數秒完成的交手,讓整個車廂所有人都震驚當下。
而剩餘的其他六名賊匪也覺駭然,片刻後也不理那名年輕女孩了,同時惡狠狠地朝白襯衫撲來!
白襯衫悍然迎戰。
而孫希希不敢浪費半點時間,靈活溜出“戰場”,跑到列車中部的列車長辦公席報案!
聽到有七個孔武有力的男人,在車上對婦女實施誘拐,列車長當時就站起來了:“有這種事?”
馬上安排乘警出動!
可兩名乘警抵達現場時,那七個大漢已經被白襯衫揍得躺在地上“唉喲”連天了。
欺負年輕女孩的中年男人還惡人先告狀,指著白襯衫:“打人啦,他打人,你們都不管管的?!”
還反過來說自己是年輕女孩的哥哥,說她:“我妹妹腦子有病,我這趟是帶她去看腦神經科的專家。”雲雲。
女孩嚇得矢口否認。
他還說:“你名字叫唐棠,是省城來鳳高中57級的畢業生。我是你哥唐力。唉喲,你這瘋病什麼時候才好喲……”
還跟乘警說:“不信,你打電話到來鳳高中問問,看我說的是真的不?”
一邊還瞪視著周圍的乘客,頗有誰敢亂插嘴,小心報複的意思。
孫希希都無語了:“她是個瘋的,那是怎麼通過高中的畢業考試的呢?”
中年男人怔住了。
她繼續開pao:“打不過就搞汙蔑是吧?七大七個壯漢子,打不過人家一名解放軍,你們還帶著匕首……嘖嘖,我要是你們,就直接從車上跳下去摔死,省得丟人現眼!”
說得幾個人臉色又青又紅。
白襯衫正在撿拾地上掉落的書籍,聞言緊抿的嘴角微微上翹,但半秒後又被立即拉平。
而鬨劇到此也終告一段落。
乘警們甚至從中年男人身上,搜到了唐棠被偷的50塊錢。原來就是他偷了人家,又裝作撿到車票跟人套近乎!
唐棠後怕地過來道謝,滿臉感激,還時不時仰慕地望著白襯衫。
孫希希挑了挑眉毛,故意站到了他身側,離他大約也就半步距離。
白襯衫剛想跟她拉開距離,她卻已眼尖地看到他手臂上被匕首劃拉到的一道淺痕。
傷很淺,隻隱隱滲出一點血絲,大約隻是擦到了點。
她“呀”了一聲,吩咐唐棠:“快去找列車員要酒精,他傷到了。”
唐棠驚慌地跑開了。
她則拿出乾淨的手絹替他擦拭滲出的血絲。
他拒絕性地往後撤了一步。
她指間頓了頓,隻淡淡地說破事實:“這姑娘看上你了,不想招惹麻煩,就彆亂動。”
白襯衫微蹙眉頭,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另一個“大麻煩”。
她笑容燦然地望回去:所以你還想要第二個麻煩?
白襯衫:……
最後,他還是選擇了站在原地,讓唐棠欣賞他倆的“肢體接觸”。
他倆本來位置就坐在一起,唐棠把酒精拿回來時,又看到她如此緊張他的傷勢,頓時以為他倆是一對。
唐棠失望之餘,接下來的舉動就克製多了。
她每跟白襯衫說一句,必跟孫希希也說一句;泡了糖茶水拿過來請他喝,也要請孫希希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