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怎麼對你們的大哥那麼的信任?”武則天有些詫異。
這個時候張易之道:“因為大哥是我們唯一的親人,反倒是我們的母親對我們很不好,不但打罵我們,而且還將我們賣掉。
其實我們多多少少是對母親有一些怨言的。
但是有怨言又能怎麼樣,她是我們的母親,這是亙古不變的事情,所以我們必須還要照顧我們的母親,隻是大哥的話,我們還是要要聽的。
所以我們一定會給母親安穩但是不奢靡的生活,等母親死後,也一定要給母親立牌,讓她安享香火。”
這話說完,武則天微微一愣:“你們的母親將你們賣了,還打罵你們,你們依然會為你們的母親立牌,還讓她安享香火能告訴朕這是為什麼嗎?”
“陛下,這沒有什麼為什麼,因為她是我們的母親,不管母親對我做了什麼,我們都會選擇原諒,因為我們的生命就是母親給的。”
張易之說完,武則天陷入了沉思。
武則天開始想念自己的那位兒子李顯了,弘道元年(公元683年)十二月,唐高宗在洛陽駕崩,遺詔中令太子李顯柩前即位。
但是,李顯在當太子期間就被武則天培養得十分膽小慎微。
現在,雖然熬到父皇歸天,自已登基,但是,即位後的李顯仍唯母後是從,不敢越雷池半步。
一天,中宗準備提拔自己的嶽父韋玄貞為待中(宰相之一),詔書發出去後,另一個宰相裴炎卻堅決不同意,一時爭執了起來。
武則天得知此事後,立刻以天後的名義召眾大臣到乾元殿議事,並下令羽林將軍程務挺等帶兵入宮。
武則天當眾宣布了廢黜李顯的旨意。
就這樣,武則天的一句話,大唐天子李顯就被貶為廬陵王,送往房州監視居住,此時李顯當皇帝尚不滿兩個月,大臣都還沒認全,就是因為一個有私心的人事案,皇帝說廢就給廢了。
離開了長安,李顯本該輕鬆了,但始料不及的是,他又被自己妻子韋氏給套牢了。李顯被發配到房州剛過五天,又被轉到了均州,來年三月,他又被遷回到了房州,然後,一直在房州苦苦地熬了到十五個年頭。
在這期間,朝廷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:李顯被廢後,弟弟李旦繼位做了幾天皇帝後,就上表遜位,母後武則天從幕後走上前台,登上了皇帝寶座,成為了空前絕後的一代女皇。
但卻遭到不少朝中大臣和地方官員的強烈反對。坐鎮揚州的徐敬業以及大唐宗室一乾人打出了“匡複中宗”的旗號,相繼起兵。李顯得知後,非但沒燃起複位的希望之光,反而嚇得四肢冰涼,他一直擔心心狠手辣的母後會借此殺掉他。
就是這樣,多年來,李顯一直惶惶不可終日,寢食難安,噩夢連連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但終究是沒死成,原因是有個堅強的妻子支持他,
李顯的妻子韋氏,因為李顯蒙難,皇後當不成了,隻好跟著李顯落難房州,但韋氏是個既有心機又有意誌的女人。經常鼓勵丈夫要堅強勇敢地好好地生活下去。
在韋氏的耐心地鼓勵下,李顯熬過了一個又一個淒風苦雨的年頭。在對妻子的感激之餘,李顯心裡明白,此時的自已又有一個新的“母後”。
武則天想了很久,想了李顯,想了李旦,想了武三思,想了自己的女兒太平公主當然也想了李安,等這些人想了一圈之後,武則天最終還是想到了李顯。
她感覺自己還是虧欠了自己的兒子李顯,老了老了,武則天開始想起了從前,她感覺自己和張家兄弟的母親一樣可惡,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,她親手殺了兩個親兒子,又軟禁了兩個親兒子,相對皇位而言,母子親情不值一提。相對於李氏皇族而言,她更願意武家人繼承她的皇位。
但是現在聽了張家兄弟的言論,武則天忽然明悟了一些,所以她想要改變,很快武則天下旨詔令廬陵王李顯,即刻啟程來洛陽養病。
但是武則天沒有想到,天上突然掉下來的餡餅卻把李顯嚇壞了,以為母後終於要動手了,竟然癱軟在地,成了一堆爛泥。關鍵時刻,韋氏挺身而出,扶起李顯,領旨謝恩,並立即起程。
隻是還有一件更大的事情,讓武則天沒有想到,那就是她的這位兒子,根本就來不了洛陽。
撲塔塔一隻信鴿從洛陽的某座莊園之中飛出,這隻信鴿的最終目的地是揚州,而幾天之後,揚州一處莊園接收了這支信鴿。
信鴿腿上綁著的信件,也被送到了周正濤的手中。
周正濤看到打開信件,隻見上麵寫著,八個字:炸死李顯,嫁禍李安!
信件內容,讓周正濤微微一笑。
房州是今天湖北的十堰市的房縣,古稱“房陵”,以“縱橫千裡、山林四塞、其固高陵、如有房屋”得名,正因為這裡交通不方便,進來了不容易出去,而且古代這裡所以把他們關在這裡,皇帝比較放心。曆朝曆代,被貶黜到這裡的皇帝,王爺,以及大臣有很多。
李顯在房州待了十四年,也是唯一一位走出了房州的人,從房州走出到達洛陽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。
周正濤直接將信件燒毀,跟著對身邊的一位老者問道:“我們的炸藥一個月之內可否研製出來?”
老者微微露出了無奈的表情:“一年的事情應該差不多,一個月,時間太緊了。”
這個時候周正濤微微的搖了搖道:“動作實在是太慢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,那不如將父親留下的東西給拿出來吧!”
“可是鑰匙你和李小姐一人一把呀,要不然打不開的!”
“硬開反正我已經不是秘密了,黃埔就是我的,誰也彆想拿走,這次開了父親的保險箱,正好也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,還有就是看看,到底有多少反對我,一次將這些人給清楚,最好不過!”
“這!”老者微微露出了一個皺眉的表情,但是看著此時很是堅決的周正濤,老者也是隻好同意。
看到老者同意的樣子,周正濤那是開心一笑,他已經不想要再隱藏了,他想要繼承黃埔的一切,他不想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一個所謂的少主給繼承。
他為了黃埔付出那麼多的心血,那麼黃埔就是自己的,而這位少主必須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