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又何必因為趙玄對她的變態掌控欲,覺得自己高人一等?
她不過是一個戰俘,一個……,禁臠。
趙玄想怎麼對她,她根本拒絕不了,若是覺得她可愛新鮮,或許會像愛護寵物一般護著她,若是有天覺得膩煩了,她會被丟棄在何處不得而知。
況且她是他的戰利品,他強行留她在寢宮,不過是在享受他的勝利成果罷了。
玉息捏著衣裙,將滿腹的情緒隱了下去。
不知道未來她有沒有可能逃出這裡的高牆,恢複自由之身,做個普通人。
玉息眼目變得深遠,已經看不到跟前的趙玄。
趙玄隻以為她心裡難受,握著她的小手,雙手仍是紅腫,加上膝蓋破皮滲血,臉頰也紅腫,這些傷不知道要養幾天,這段時日再也不能碰她了。
想到這兒趙玄有些煩躁。
他走出殿外時,常春早就從錦蘭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緣由。
玉息原是為了去看一棵木棉花樹才出去,撞見了衛太後的。
“木棉花樹?”
“就是龍嘯殿去往太後的毓琇宮路上的那一棵,宮中隻有這一棵木棉花樹”。
趙玄挺了挺腰,宣了上林監的主事太監,不多會兒,一個矮胖的太監急匆匆趕來叩拜。
“臣王慶叩見皇上”。
趙玄望了一眼下方的王慶,“朕要龍嘯殿裡種滿木棉花樹”。
“啊?”王慶為難道,“皇上有所不知,這木棉花是南方的植物,北商的氣候怕是很難種活”。
“皇上殿外那一棵已是個例外了”。
“既然有一棵能種活,就說明有希望,讓上林監的那幫家夥想想辦法吧”。
王慶麵色為難,這木棉花樹在南越很常見,南越和北商比鄰而居,但奇怪的是南越的樹苗拿到北商後就葉枯根爛,能存活的是極少數。
要將龍嘯殿內種滿……,這個難度恐怕不是一般的高。
“這……”
見王慶眼中仍有猶豫,趙玄失去了耐心,“若朕隻要些尋常植被,那宮裡花費銀兩養著上林監做什麼?不如裁撤了吧”。
王慶頓時緊張起來,上林監這幫人隻會調弄些花花草草,維護山林什麼,在宮裡當差什麼都好,出了這裡再難謀生路。
“皇上息怒,我這就安排下去,木棉花樹的樹苗在北商比較稀少,還望皇上寬限些時日”。
“一月之內”。
這個時間讓王慶出了一身冷汗,等尋到樹苗能不能種活還成問題,一個月若是龍嘯殿沒有種滿木棉花樹的話,難保自己的這個主事還當不當得成”。
但君命難違,王慶隻得硬著頭皮接下旨意。
王慶離開時,渾身嚇得酸軟,這上林監差點就沒了,但一想到一月的時間,眉頭又皺了起來,若是一月沒能完成任務,皇帝一怒之下裁撤上林監也不是不可能。
怎麼想,都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
退出去時,王慶偷偷問常春:“常公公,皇上為何親自召喚,突然要種木棉花樹?”
這些瑣碎雜事皇帝從來不會關心,可這次不光單獨召見,還親自下達旨意。
常春斜了他一眼:“皇上的事也是你能打聽的?當好你的差,嘴要再這麼碎,不用皇上,我親自撕爛它”。
王慶立刻捂住嘴巴:“不敢不敢,我這就去做事”。
趙玄吩咐完種樹的事兒,便前往禦書房。
常春在門外守著,四下無人,趙玄取出一個骨哨,踱步到窗口吹了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