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先吃點東西再去吧”。
“公主,等等我……”
木棉花的花期並不長,盛開到凋謝最多一個月時間。
玉息站在龍嘯殿外的那唯一一顆木棉花樹下,看著樹上的花瓣開始枯萎凋謝,風輕輕一吹,花瓣脫離花身隨風飛揚,不知在何處落地。
玉息觸摸著樹乾歎息,與其等著枯萎後落地,不如自尋活路。
正準備前往太元池,一抬頭,跟前的路被擋住了。
一個身著桃粉色錦緞長裙女子站在了她跟前,玉息不認識她,隻覺得她眉間如畫,膚若凝脂,裙擺上繡金線鳳鳥花紋,華貴不凡。
相比之下,玉息的穿著實在過於素雅了,一襲雪色衣裙,墨發隻用一根銀簪挽起,還有紗巾裹了頭。
若不是玉息容貌清麗無雙,這一襲裝扮那有一點看起來像一國的公主。
女子的目光死死盯著玉息,想要將她身上燒個洞出來。
玉息不想和趙玄後宮的人多糾纏,正欲離去。
“站住!”女子嗬斥道,身旁的宮女立刻擋住了玉息的去路,女子優雅地繞到玉息前麵,打量著玉息。
“姐姐好雅性,昨夜那麼晚了還能將皇上喚回去”。
聽女子的稱呼,玉息愣了下,昨夜的經曆不堪回首,一想起身上的傷就隱隱作痛。
不過她馬上知道眼前時誰了,應該是昨日入住永寧宮的容妃,衛均瑤。
玉息無心和她鬥嘴糾纏,淡淡說道:“容妃娘娘誤會了,我並非皇上後宮的人,皇上後宮如今隻有一位娘娘,就是容妃你”。
容妃知道趙玄沒給她封號,故意叫她姐姐讓她難堪,以為玉息會和她撚酸吃醋嫉妒一番,她隻知道昨晚常春來了一趟和趙玄說了幾句話,他就匆匆走了。
她自然以為是玉息讓常春傳話,找借口讓趙玄回去的。
誰知她卻雲淡風輕地自揭了老底。
“昨夜我早早睡下了,皇上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並不知曉”。
“你……,鬼才信你”容妃俏麗的麵容充滿高傲鄙夷,她以為玉息故意這麼說,她才不相信她沒有糾纏皇帝。
“你以為一次將皇上喚回去,皇上就會再不來永寧宮?”
“皇上對你不過是新鮮,等新鮮勁兒過了,你還能把他留在身邊嗎?”
玉息眉頭略蹙,她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,但若是衛均瑤能留住趙玄的心,讓趙玄早日厭棄她,那麼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。
可……,趙玄的心思深不見底,她實在摸不清。
她拉了拉紗巾,不想被看出身上的傷痕。
“皇上,在就寢前喜歡點龍舌香”。
容妃:“……你說什麼?”
玉息抬了抬清麗的眼眸,“他喜歡穿銀線絞針軟綢做的寢衣”。
容妃愣在原地,一時有些懵,不知道玉息為什麼和她說這些,片刻她反應過來,怒指著玉息道:“你在跟我炫耀?”
玉息依然淡然,“我在跟你說皇上的喜好,若下次你準備好了,不就能留下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