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室中,司徒行翹著二郎腿,身子斜在木桌旁。
手裡的皮鞭子在地麵無聊甩著,對麵被綁在木樁上的白淨書生,望著一上一下的鞭子嚇得瑟瑟發抖。
“大,大人,我犯什麼罪了?”
司徒行眯著眼睛,用皮鞭子點他:“信口雌黃,一派胡言”。
“大人,沒有根據不能胡說啊,在下給人相麵,也是根據天乾地支推算的,不是一派胡言”。
司徒行嗤笑,身後走入一個氣宇軒昂的人影。
書生見了,神色一滯,垂下雙眸假意不見。
司徒行起身,將座位讓給了趙玄。
趙玄身形高大,即便坐著依然氣勢不減。
“可說了什麼?”
司徒行晃晃手裡的鞭子,“還未用刑,什麼都沒說”。
“大人,在下可是都說了的,在下就是一個相麵的,即便有些誇大其詞,也不會是信口雌黃吧,那都是那些達官貴人愛聽的呀”。
趙玄接過鞭子,“行,那就說些我愛聽的”。
書生來了精神,“這位貴人天庭飽滿,麵容俊逸,卓爾不群,氣宇不凡,這是帝王相啊“。
司徒行冷笑了笑,“說得,還挺準”。
“哪裡哪裡,混口飯吃”。
趙玄琢磨道:“相麵書生……”
“朱闕門和你什麼關係?”
“啥?朱雀?四象神獸之一啊,主火,貴人提到火象,必有貴運”。
司徒行冷了麵,“看來還是要用刑了”。
“彆彆,大人,我犯什麼事兒了,不能屈打成招啊”。
司徒行剛準備喊人準備刑具,趙玄站起了身,他走到了書生跟前。
“傳聞朱闕門的相麵書生,能言善辯,雖長得書生氣,實則練就了鐵臂銅身,恐怕一般刑拘奈何不了你”。
趙玄手中對了一把匕首,他輕點了點書生的眉間,“每個練鐵功的人都有個弱點,如果我從這裡插進去的話……”
他頓了一下,明顯感到書生身體僵硬起來,神色從剛才的嬉皮笑臉變得沉重。
“貴人,您彆開玩笑了,這插進去我還能活得成嗎?”
趙玄風輕雲淡,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道:“朱闕門當時聽命於恒王,他死後你們歸屬何處?說了就放你走”。
書生語氣緊張起來,“我,我不知道您說什麼朱闕門,我就一個看相的,家裡窮沒錢供我讀書趕考,我也隻能乾點這樣的營生”。
趙玄的匕首尖觸到了眉心,一滴血滲了出來,“要你的命容易,但如果在這裡破你的功,讓你苦練了二十年的鐵功儘數破除……”
書生身體抖動起來,剛才裝的文弱蕩然無存,目光陰桀。
突然,書生手腕一崩,困住他雙手雙腳的繩索轟然斷裂。
他身手極快,晃過抵在眉心的匕首,朝趙玄抓去。
司徒行大驚,喊道:“保護皇上!”,兩名黑衣人飛快護在左右。
趙玄神色一凜,身體快速後退,化去了書生的鐵拳攻擊。
一切電光火石間,兩人就過了十幾招。
趙玄退到身後,兩黑衣人,護在跟前。
相麵書生眼神狠戾,“想不到最後讓你撿了便宜做了皇帝,早知道當年抓到你時就該將你處死”。
“住嘴!敢行刺皇上,你今日彆想走出這裡”那黑衣女子厲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