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息不自覺後退一步,她知道不管她怎麼回答,趙玄終究不會放過她。
她抬起盈盈雙眸問道:“你為何不殺我?”
趙玄怔了,殺她易如反掌,可他怎舍得?
“我是南越人,南越是你攻下的,我父王母後也因你慘死,你說,我如何做你的女人?”
“如果你擔心放我回去,我會重新齊集南越的皇室力量給北商反擊,那你大可現在就殺了我”。
“若你以日日折辱我為樂,我確是無力反抗,但我心裡是瞧不起你的,你枉為一國之君”。
玉息的話如利劍句句刺在趙玄心上,原以為將她擄回商宮,留在身側,日日陪伴,她終究會忘了過去。
可她心中仇恨悲傷卻是一日重於一日。
趙玄呼吸有點沉,她心中的恨是他心裡的痛,他不忍她陷入悲傷,可若是要放了她,她必定會從他身邊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他咬緊了後槽牙,將玉息摟進懷中,用力道:“玉息,隻能讓你忍了,朕不會放開你的”。
——
毓秀宮,容妃在殿內暴躁來回走動。
陸永進店內回稟道:“皇上他……”
“皇上去哪裡了?容妃著急問,宮宴才進行了一半,趙玄人就消失不見了,隻留下衛太後和她二人主持宮宴。
本來想著在宮宴秀一波恩愛,增進和皇帝的感情,可他一點機會都沒留給她。
陸永支支吾吾道:“有人看見皇上,抱著玉息公主回了龍嘯殿,還,請了太醫”。
被容妃吵得腦殼疼的衛太後,一直閉目養神,陸永的話讓她猛得睜開了眼。
“他,皇上他怎麼又和那個南越人搞在一起了?”容妃氣急敗壞。
衛太後注意的卻不是這個,“你剛才說什麼?”
“皇上抱著玉息公主回了龍嘯殿……”
“不是這句”。
陸永想了想道:“還請了太醫”。
衛太後吸了口氣,穩了穩心神,“請了哪位太醫?”
“張太醫”。
衛太後手按在扶手處,煩躁地用長指甲敲擊了起來,接著問容妃:“皇上多久沒去你那兒了?”
容妃還是氣頭上,嘟著嘴道:“禪音園回來後就沒來過……”,越說越輕,十分委屈。
衛太後眸色一凜,“上次給你的補藥都吃了吧?”
“吃了”。
她閒散往後靠了靠,吩咐道“去請個太醫給容妃把把脈”。
接著又對陸永說道:“去龍嘯殿請皇上,說容妃娘娘身體抱恙”。
容妃瞪大了眼睛,“母後,我身體沒事”。
衛太後嫌棄看了她一眼,“你要是能多學學哪一位,沒事暈倒裝個病,興許皇上懂憐惜你了”。
容妃若有所思。
這次請來的是陳太醫,正在為容妃把脈時,趙玄到了。
看趙玄進入店內那個長身玉立,英姿勃發的男人,容妃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,落在他身上再也挪不走了。
趙玄淡淡在她身側坐下,等著陳太醫診斷完。
陳太醫仔細查看,有點不敢相信,又辨彆了一番,這才起身。
向趙玄曲身道:“恭喜皇上,恭喜太後,容妃娘娘有喜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