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息沉思片刻,“太後為何要將我關入詔獄,還想置我於死地?”
這個問題玉息醒來後便想到了,她不過一個商宮擄來的南越人,自己已經低就做了宮婢,為什麼衛太後一而再地為難她?
甚至動用了遺詔。
“那是皇上和太後之間的事,可能你隻是不幸牽扯進去了”。
玉息覺得北商有太多她想不明白的事,她想置身事外,可總有力量將她卷入其中。
慧妃說得含糊,玉息見也問不出什麼,便舍棄了這個話題,天南海北和慧妃聊了起來。
聊著聊著,慧妃像是想到什麼,情緒突然低落起來。
玉息感受到了,“你可是想到什麼為難的事?”
慧妃年紀小,心裡藏不住事,歎氣道:“我看到你受傷躺床上,想到有個人每年的入夏也會病發”。
“一發病就咳嗽不停,咳得讓人心疼”。
“入夏便咳嗽,那是躁症,南越倒是氣候濕潤,可以緩解躁症,若他……”。
看慧妃眉眼閃動,滿是情愫,玉息捕捉到便問道:“可是你心愛之人?”
慧妃臉一紅,低下頭不敢承認,“我哪敢……”
“既是心愛之人,為何不敢?”
“你又不是宮中人,若是以前我仍在南越宮中,我的婚事便是父王做主,我自己不能隨意喜歡旁人”。
“你又有什麼禁錮?喜歡便去和他說”。
慧妃絞著衣袖,“你不懂,他在我心中高高在上,我敬重他,不想毀了在他心中的形象”。
看慧妃臉上的嬌羞,說話時的溢出的幸福,玉息感慨道:“能得你愛慕,他定是極出色的男人”。
“那是自然,在我眼中,除了皇上就屬他最完美,不對,在我心中,皇上也比不過他”。
玉息撲哧笑了出來,她當真心思單純。
不知道她心中那個男人究竟是誰,能得她的愛慕也算一件幸事吧。
趙玄英俊不凡,又是帝王之身,雖說情人眼中出西施,可能和趙玄比肩的男人,定也不凡。
玉息眨眨眼,“可是你之前說的那位司徒先生?”
慧妃怔了怔,沒想到自己口無遮攔,竟將自己心裡偷偷暗藏的情愫都表露了出來,垂著頭咬著唇不說話。
“他,他……”
玉息已經確定是那位司徒先生無疑,“他可知曉你的心思?”
“不”慧妃抬眸趕忙否認,“他不會知道的”,語氣中帶著澀意。
可她卻不想連趙玄都能看出來的事情,那位心思深沉的司徒行怎會不知?
“紅綾,喜歡一個人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”。
慧妃目光亮了一下,看著玉息問道:“那玉息,你有喜歡的人嗎?”
玉息怔住,這個問題如果南越尚存時,她可以回答,哪個少女沒有懷過春,可現下她困在商宮,這些心思對她來說太奢侈。
慧妃問出後,就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,尷尬笑道:“我忘了,皇上怎會讓你喜歡彆人呢?”
玉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來,隻得垂下眼眸,深藏心裡的那點東西,又厚厚地封存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