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朝陽氣瘋了,奪過馬鞭狠狠朝他身上抽去,鄭永豪吃疼在地上打滾。
眾人看熱鬨不嫌大,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。
張北風神色自若,見太多人,隻得喚道:“鄭大人,稍安勿躁”。
鄭朝陽這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,慌忙上前曲身道:“張大人,犬子無禮,多有得罪,還望張大人海涵”。
鄭永豪摸著屁股,疼得在地上嚷嚷道:“爹,你跟一個開酒樓的行什麼禮?他……,哎呀!”
又是一鞭子抽嘴上,鄭永豪白皙俊俏的臉上多了一道疤痕。
張北風淡淡說道:“鄭大人要教訓孩子,彆在我禦風樓前麵,大夥兒都看著,影響我做生意”。
“是是,我馬上帶走這逆子,回家去好好責罰”。
鄭朝陽瞪著鄭永豪帶來的一群爪牙,怒聲道:“還有你們!”
那群人本就聽命行事,見鄭朝陽怒不可遏,也隻得低著頭不吭聲。
“來人,把這個逆子捆了帶回去”。
“爹,不,不要啊,疼疼疼”鄭永豪嘴裡大喊著,手下已將他五花大綁塞進了馬車裡。
鄭朝陽鄭重對張北風說道:“今日之事是我鄭家管教不嚴,讓犬子冒犯了禦風樓,明日我定備下厚禮,親自登門向大人賠罪”。
張北風揚了揚眉,輕鬆說道:“你鄭家的孩子,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”。
“這裡可是皇城底下,他行事敢如此大膽,日後若是闖下大禍,可沒有回轉的餘地”。
眾人都驚訝,一個商人竟肆無忌憚地教訓朝中大官,那官竟然還謙遜受教,一時間眾說紛紜。
他的話讓鄭朝陽嚇得渾身冷汗直冒,“是是,在下回去定狠狠責罰,嚴加管教,定不會再讓他出去闖禍”。
鄭朝陽親自看押,也坐上了馬車,馬車裡的鄭永豪被打得一身傷,躺在地上哼哼唧唧。
他艱難抬起腫脹的眼眸,“爹,你是要打死我嗎?”
鄭朝陽臉色陰沉,目光冷冽,惡狠狠說道:“哼,我要晚來一步,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,打死你一個總好過全家人陪葬”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爹你為什麼會怕一個開酒樓的?”
“住口!”鄭朝陽掀開車簾看了下周圍,人群已漸漸散去。
“你以為那張北風敢這麼對你,是他膽子大嫌命長?”
鄭永豪雖魯莽,倒也不那麼笨,他腦子轉了幾圈,說道:“難道這禦風樓背後有人撐腰”。
鄭朝陽哼了聲,鄭永豪追問:“爹,是誰?”
鄭朝陽想起還覺得後怕,“方才宮裡的常公公來府上尋我,親自跟我說你在禦風樓鬨事,讓我好好管管你”。
“常公公……”
“常公公是皇上貼身的內侍,他的話就是皇上的話”。
鄭朝陽的話剛落,鄭永豪就瞪大了眼睛,可惜他的眼皮被打腫,一睜開就疼得直叫喚。
他嚇得說話都不利索,“難,難道,禦風樓的背後是……”
鄭朝陽斜了他一眼,“現在知道怕了吧?
“若是剛才我晚來一步,真讓你砸了禦風樓,那就等同於砸了皇上的後院,哼哼,我們家上下五十六條性命都得送去見閻王”。
鄭永豪咽了咽口水,幸好父親趕來的及時,但凡他能用腦子想想,張北風敢這麼對他,禦風樓背後的實力不容小噓,隻是他習慣橫行霸道了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這次隻能認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