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沒人在,玉息想知道趙玄的傷究竟怎麼樣,便問了文若塵。
文若塵神色略嚴肅,“這傷確實重,縱然皇上身體強健,要完全康複也不是一日半日的事”。
玉息臉色微沉,憂心又上眉梢。
文若塵見她神情變化,心裡便知道,他想的便是這樣了。
雖說想與她有什麼是妄念,可知曉她心有所屬,心還是刺了下。
“文大人這幾日都會在禦風樓?”
“張大人為在下安排了臥房,離皇上比較近,若半夜有狀況,隨時來尋我”。
玉息心略略放了下來。
“在下在商宮第一次見公主時,便說過公主留在商宮,既來之則安之”。
“想來公主已經釋然”。
玉息怔了下,仔細琢磨文若塵的話,不知不覺她好像真的已經習慣留在趙玄身旁,每日和他同飲共食,同枕共眠。
他就是個壞的,竟然這樣一點一點侵蝕她的內心。
文若塵心中早已一片澄明,玉息若是能安心,他便能安心。
“那支鳳釵,得空我便交還給公主吧”。
提到舒皇後的鳳釵,玉息還是不安心,衛太後故意針對她才拿鳳釵敲打她。
這後宮還有容妃,慧妃,和即將入宮的衛籽蘭,她的處境並不是完全安全,鳳釵是南越遺物,在她手裡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。
“現在我還不方便收回,還望大人能替我繼續保管這件首飾”。
文若塵自然不會推辭,玉息對他提任何要求他都會應允,隻是他自知能力有限,幫不了她太多。
若她隻是平民宮婢,他便會為她爭取一切,可她是公主,是隻可遠觀的高嶺之花。
日後能給她自由,讓她幸福的也許隻有裡麵那位。
這樣想,他心裡便釋然了,此生能結識她,得她信任便已足矣。
——
臥房內,司徒行見玉息出去了,便徑直推門進去。
趙玄看到是他,那滿身的溫柔變得冷峻起來。
司徒行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,“不是你心尖上的公主,很失望?”
趙玄“哼”聲,不搭理。
“你有了她,我都不方便來看你了?”
司徒行在他身旁坐下,伸手輕按了一下傷口,趙玄暴躁推開,“疼”。
司徒行戲謔道:“若是那隻纖纖玉手撫上去,你怕是舍不得推開,再疼也會忍著吧”。
趙玄瞪了他一眼,“你是來說那刺客的事的吧?”
司徒行不再和他玩笑,“不是刺殺你的,不算刺客”。
趙玄自嘲似的勾了下嘴角,在他心裡,殺玉息等同於刺殺他。
那人能駕馭飛鷹,實在不是一般的殺手。
“你可有線索?“他問司徒行。
司徒行狹長的眼眸流露出冷光,他的眉眼和趙玄有些相似,尤其那副勾人心魄的眼眸,不過他更自持些,眼中少有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