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玄淺笑了下,“也罷,你畢竟救過她,她對你也存有感激之意,朕便隨你的意”。
“若有日想明白要回宮,便讓駐地的崔將軍上書,朕允你回宮”。
“謝皇上,臣告退”文若塵正欲退去。
“等等”。
“皇上還有什麼吩咐?”
趙玄目光投出寒意,“她不是旁人可肖想的”。
文若塵頓時後背發涼,曲身道:“臣明白”。
——
文若塵臨行前將藥交給了司徒行,玉息便尋司徒行去。
三樓棋室都沒有司徒行的影子,玉息遇到張北風詢問。
“司徒先生好像去了頂層”。
玉息謝過便轉身轉去了頂層,推開門便看到司徒行正端坐榻上,跟前一盤棋,他正自娛自樂。
想起前些日的刺殺,玉息眉頭皺緊,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棋室不待,要跑到尚未解除危險的頂層來。
玉息硬著頭皮走進過去,目光在半空巡視,害怕那頭碩大的飛物再次出現。
“他若在,現在也不會讓你看見的”。
玉息頓了一下,快步上前:“司徒先生,我來取藥”。
司徒行神色自若,揚了下下巴,“坐下對弈一局”。
玉息蹙眉,她絲毫沒心情和他下棋,趙玄傷重未愈,他回宮後還有一堆朝堂事務要處理。
她隻想取了藥回去。
司徒行不急不躁,目光停留在棋局上,玉息不知道他懷著什麼樣的目的,他和趙玄不是同一戰線,情同兄弟嗎?
玉息目光無意落在了棋局上,愣了下,竟是之前她和他在棋室對弈的那局。
同樣的棋局,還在這個露台,司徒行究竟是想告訴她什麼?
玉息按下心緒,在司徒行對麵坐了下來。
司徒行見她入座,推給她白棋,示意她落子。
玉息摒除雜念,專心下棋,可這次卻和上次不同,上次司徒行處處相讓,這次卻是處處緊逼,玉息被圍追堵截地毫無生路。
最後她看了錯綜複雜的棋路,幾乎所有的生路都被截斷了。
她放下手中的棋子,“司徒先生,我輸了”。
司徒行見她放棄,嘴角噙笑,像是在給棋局一個定義,又像是在提醒她。
“在局中是生是死,有時候隻在你一念之間”。
“棋藝我自然不如司徒先生,有話先生不妨直說,何苦費儘心思和我打這樣的啞謎。”
司徒行淺笑,“這世上若是什麼話都能直說,那會多很多紛爭”。
玉息知道司徒行心思深沉,不是她能應對的。
不想再這裡繼續耗下去,便起身準備離去,剛繞過榻旁。
司徒行手指間的棋子突然發力射了出去,玉息膝彎突然酸軟脫力,身體支撐不住往一旁倒了下去。
不偏不倚倒在了司徒行的懷中。
玉息大驚,慌亂要起身,卻被司徒行按住了背困住。
他絲毫沒有冒犯的神色,隻輕聲淡笑道:“彆急,他還沒走”。
玉息身體一震,瞬間領會,司徒行是故意做給彆人看的,那人是那個殺手?
可那個殺手的目的是殺玉息,為什麼現在不跑還在這裡故意僵持?
不知過了多久,玉息身體已經僵硬,和她有過親密關係的隻有趙玄一人。
她敬重司徒行,卻從未有過逾矩的念頭,若是被趙玄知道她被司徒行抱著,玉息已經預想到他暴虐狂躁的樣子,一想到就身體緊張到發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