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息目光移向衛籽蘭,隻見她神色得意,從座上起身。
“今日臣妾途徑掖庭時,撞見錦蘭在院外把風,臣妾想著玉息公主定在附近,便想去見見她,就尋了進去”。
玉息眉心皺起,心中已然知道她要說什麼。
“誰知掖庭深處,臣妾就撞見玉息公主和傅侍衛私下相會,二人竊竊私語,玉息公主還贈給傅侍衛私物”。
“他二人交談許久,難舍難分,臣妾在旁看了很久,嚇得不敢吱聲”。
衛太後臉色極其難看,看著玉息的目光恨不得立刻掐死她。
“他二人除了交談相贈情物,可還做了什麼事?”
衛籽蘭支支吾吾道:“嗯……,臣妾在暗處看得不真切,許是做了,玉息公主離開掖庭時,傅侍衛一直相送到院外,二人真是難舍難分”。
玉息嗤笑道:“蘭貴人的想象力真豐富,你不去世間說書真是浪費”。
“放肆!”衛太後怒斥,“你做這些不要臉的事,還敢指責彆人?”
玉息目光清澈,神情堅毅,“單憑蘭貴人一麵之詞,太後就認定我和傅侍衛有染?”
慧妃這時插嘴道:“太後,這裡麵可能有誤會?”
衛太後瞪了她一眼,“讓你們來是給你們警示,身為皇上後宮之人,彆總想著牆外那些事,給皇上抹黑”。
“若是給哀家發現,定要你們的命”。
她惡狠狠瞧著玉息,慧妃便閉上嘴不敢多說。
接著問道:“哀家問你,你今日在掖庭是不是和傅侍衛相見了?”
玉息吸了口氣道:“是”。
衛籽蘭忍不住差點笑出聲,她承認了便是板上釘釘的事。
衛太後目露寒光,“那你便是承認和傅侍衛私通了?”
玉息淡淡說道:“不是”。
“你還想狡辯?”
玉息突然抬眸,與衛太後直視,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懼怕。
“太後,究竟何為私通?”
“自然是後宮嬪妃與旁的男子私下交往親密,便是私通”。
玉息冷笑道:“我並非後宮冊封的嬪妃,我與旁人交往,怎麼談得上私通?”
“你”衛太後和蘭貴人想不到她會說這些,一時無語。
玉息接著道:“我既無名無份,便是自由身,且不說我和傅侍衛之間並無此事,就算我和他確有交往,也是我們彼此傾心相愛,何來私通一說?”
衛太後氣得指著玉息說不出話來。
此時,毓秀宮門口那長身玉立的男子頓住了腳步。
玉息最後兩句話剛好落到耳中,他臉色陰沉,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驚地變了臉色的傅奕。
傅奕忙辯解道:“皇,皇上,沒這回事,我,我和玉息公主絕對是清白的”。
趙玄的臉黑得快擰出了水,低聲道:“明日開始寅時便來宮裡執勤”,說完便抬腳邁了進去。
寅時?比之前提早了一個多時辰,起得比雞都早。
玉息公主,可被你害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