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太後也要不過來,你憑什麼認為我可以要得?”
衛太後啞然,眼眸愈加冷。
——
玉息回到龍嘯殿內,隻看見趙玄寬了朝服,換了銀狐雲紋常服,天色昏暗,燭光中翩翩佳公子。
她跪了許久,膝蓋腫脹,回來的也晚,不知道趙玄等了她多久。
想到今日他解了圍,“多謝皇上……”,可話未說完,脖頸一窒,身子被抵到了門上。
背部硬生生撞擊門框,生疼得很。
趙玄臉色陰沉,湊近玉息的臉側,冷言問道:“你喜歡傅奕?”
玉息心裡疑問呼嘯而過,她和傅侍衛之間連麵都未曾見過幾回,何來喜歡?
可看他的樣子不像開玩笑,玉息預感到如果她承認,他掐在她脖子的手便會驟然收緊,她便會被掐死。
而此時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,趙玄僅有的耐心在等她回答,可僅存的一點點耐心好像也在流逝。
既然懷疑她,為何在毓秀宮會替她在太後跟前解圍?
玉息努力穩住心神,“這件事皇上比誰都清楚,傅侍衛是皇上派去掖庭的,我事先並不知曉,昨日皇上給留了荷花酥,我是帶去掖庭探望皇後娘娘的”。
“我與傅侍衛純屬偶遇”。
這些在毓秀宮就說得明明白白了,為何他還要再懷疑一遍。
可趙玄卻像聽不懂似的,仍問道:“朕問的是你是不是喜歡傅奕?”
玉息眉心一緊,“不是”。
剛才的緊張仿佛鬆快了些,禁錮在脖頸處的力量減弱一點,玉息的氣息略微順暢了些。
趙玄盯著她的眼眸,想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。
“既然不是喜歡他,為何還要說是與他傾心相愛?”
玉息此時才明白,敢情她說了一大段話,趙玄隻聽到了這四個字。
她哭笑不得道:“皇上明知道是蘭貴人是故意陷害我的,若我不說些重話封了她的嘴,日後她還會想法子作妖”。
“難道我每次都這麼幸運,能等到皇上來救我?”
脖頸處一鬆,大量氣息湧入,玉息忍不住咳嗽起來。
衛籽蘭的心思不單純,上一次害容妃的事,她已經告知趙玄,可他絲毫不在意。
這一次有衛太後從中作梗,又讓她逃脫了罪責。
趙玄眸色晦明不定,“蘭貴人的事朕自有主張”。
玉息心裡翻了個白眼,自有主張?若是舍不得便好好寵著,跟寵容妃一樣,免得她心裡不平衡,總想著挑事。
看她不屑一顧的神情,趙玄心頭一緊,扣住她的後脖頸,強迫她的目光看自己。
沉聲道:“不許愛上彆人”。
即便不愛我,也不能愛彆人。
玉息卻不以為然,她如今的處境怎麼可能會愛彆人,即便她想愛,彆人也不敢接受,誰敢接受一個每日睡在皇帝寢宮的女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