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笑道:“爺,我媳婦兒在睡覺呢,我怕吵了她,這才不開門的”。
“大白天的睡什麼覺?”
“把門打開”百武粗暴地推了一下,門被撞開了。
百武抵住門側身讓出一條道給司徒行,司徒行跨步走了進去。
男子見了司徒行,眼睛都直了,他氣度不凡,怕是都城的大官。
那男人的局促不安落到了司徒行的眼中,房內拉著簾子,靠窗的地方隻有一張木床,屋子另一邊是灶台和吃飯的地方。
床上果然坐著一個女人,一條發黃的棉被蓋住了下半身,呆呆看著司徒行二人。
“官爺,我說了我媳婦兒在睡覺,我沒騙人呢”。
司徒行目光在屋內轉了圈,簡陋的木凳上滿是汙漬,便放棄了坐下來的打算。
“你整日也不出去勞作,吃什麼呀?”司徒行看了眼灶台,上麵有做飯的痕跡,但據山民說這李柱夫婦已經許久不出來了。
“我,我媳婦兒病了,我在家照顧媳婦兒呢“。
床上的女子臉色蠟黃,看起來確實不康健,但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。
“官爺,我就是在家陪陪媳婦兒,我犯什麼事兒了?”
司徒行溫和笑了笑,環顧了房屋內,“你這個地方不太適合養病”。
一聽到這樣的話,李柱“啪”跪了下來,顫顫兢兢道:“官爺,我我我,到底犯什麼事兒了?”
床上的女人臉色微動,蠟黃的臉,警惕的眼睛盯緊了司徒行。
百武跨前一步道:“隻說你這裡不適合養病,又沒說你犯事兒了,你乾什麼了,慌什麼?”
李柱這才抬起頭,仍然跪著不敢起來,“那,那你們來找我究竟什麼事兒?”
司徒行神色淡然,“帶你們去個地方”。
李柱慌了,忙磕頭道:“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,饒了我們吧”。
“我和媳婦兒就在家,哪兒都不去”。
司徒行按了按眉心,“這兒不安全”。
李柱左右看去,沒發現什麼異常,“我們世代都住這兒,山裡偶爾有野獸會下山,可這附近都有陷阱,我們也不怎麼怕的”。
“李柱,前不久是不是有人找上過你和你媳婦兒?”
“啊?”李柱頓時支支吾吾起來。
“那人怕是給你不少錢吧”。
“這……”
司徒行踱步到生火的地方,角落裡還堆放著不少餘糧。
“吃完這些糧食,你們的命怕是也到頭了”。
“不可能!”李柱突然怒目,但很快又泄氣,“你們究竟是什麼人?”
司徒行歎了口氣,“來幫你們的人”。
百武不像司徒行那麼有耐心,踢了跪在地上的李柱一腳,“彆廢話,趕緊帶上你媳婦兒跟我們走吧”。
一輛馬車不知何時停在門口,不遠處的山民聚在一起交頭接耳。
李柱不想去,卻被百武提著領子塞進了馬車,他媳婦兒見李柱走了,也不得不跟著上了馬車。
“看到了沒?真被帶走了”。
“可犯事兒不應該押著走的嗎? 怎麼還坐馬車啊?”
“那都是有錢人坐的,咱們都沒坐過一回,李柱夫婦怎麼就坐上了?”
“這是要去哪兒?”
“不知道,他們還回不回得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