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知幾乎每夜她沉睡時,趙玄都在她耳邊問她,願不願意跟他去漢江,做他的王妃。
說了千萬遍,終有幾句灌入她耳內。
趙玄扣住她的腰,“雖然晚了些,但朕還是得到了”。
“若你想娶我,可以去南越同我父王商議,爭取和親……”
趙玄挑眉,看玉息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,若是南越的長公主和親,自然需得北商的嫡皇子匹配,也隻有司徒行有這個資格。
既然走正道輪不到他,他就硬搶。
“我那時好歹救了你,你怎麼能這樣對我?”
“正因為你救了我,所以我才要把我的命給你”。
耳邊熱息逐漸蔓延開,紅暈染上臉頰,低沉聲音在耳邊撩撥:“我每天晚上都差點把命給你”。
聽他說得露骨,玉息羞得惱怒用力推他,卻被扣住手腕按在身後,掙脫不得,隻得瞪著小鹿一樣精亮亮的眼睛看著他。
趙玄的臉距離她很近,鼻息落在臉龐上。
“玉息,你是不是想要個孩子?”
玉息愣了下,終於不再掙紮,他從哪裡知道她想要孩子的?
“我看你很喜歡心月,但她是大皇兄的孩子,我們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吧”。
“我們……”那每日的一碗避子湯又怎麼回事?
趙玄看懂她的意思,“之前衛太後一直要她衛家誕下龍子,她是不會讓你有孩子的,為了你的安危,朕才……”
玉息轉過頭不想說話,還不是因為他夜夜折騰,不然她用不著喝那玩意兒。
趙玄有些內疚,可對她,他怎麼忍得住。
“以後不用再喝了,朕吩咐太醫為你調理身體,你若想要孩子,我們便要”。
玉息轉過頭,認真想了想趙玄的提議。
“我一直以為心月是你的女兒,但是她在宮裡卻沒有長公主的名分,又沒有人陪她,我覺得她和我同命相連”。
“同命相連?”
“都是落難公主”。
“所以才想問你要份位,希望求你的恩典,把心月過到我名下,往後我陪著她”。
趙玄:……
“你覺得朕把你帶回北商,是遭難了?”
玉息:不然呢?
趙玄仔細回想下,她剛到北商就被他強要了,接下來每日他都強迫她,她實際是不願意的。
他因生氣她不願入商宮,讓她去浣衣局做宮婢。
她不斷被衛太後刁難折辱,差點死在詔獄。
她終於忍不下去,在春獵時企圖逃走,被趙玄抓獲後帶到極刑室恐嚇。
……
她確實,受了很多罪。
趙玄心像被利器劃過,刺刺得疼,因著自己的情緒和私欲,竟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。
北商重新洗牌,一切塵埃落定,趙玄成了名副其實的北商皇帝。
再沒人可以威脅得了他。
他要將她捧在手心。
“等國棋對弈結束後,朕便讓禮部做準備,朕會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冊封禮”。
“往後你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”。
“你想回南越,朕就陪你一起回去看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