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的車輦返回皇宮,一路上玉息情緒低落。
司徒行早就瞧出她心緒不寧,便安慰道:“今日南越的邵安齊榮獲第三,這是南越曆史上最好的成績了”。
玉息淺笑了下,算是有了些安慰,可南越已不複存在,南越國土早在北商的管轄下。
還稱呼南越,不過是方便稱呼國土範圍。
“據我所知,他夫婦二人後日才返回南越,若你想見他們……”
見她目色放空,仍是情緒不高,像是不再聽他的話。
司徒行知他的心事又說道:“蕭南夢前往北商對弈,此次真正的目的是代表西秦與北商休戰和談,玉息……”
“他雖是你的故識,但……”
玉息突然回神,竟看向了司徒行。
“你可知我與他在南越是有婚約的?”
司徒行愣了下,他確實不如趙玄對玉息那麼了解,隻知道蕭南夢是南越人,與玉息是舊識。
他溫潤笑道:“那又如何,一切但憑你自己願意”。
“你若不願意,像我,哪怕拿出先帝賜的婚書,也不能強娶你了吧?”
一席話倒是讓玉息心情好了些,見她略微放鬆的身體,司徒行才算放了心。
車輦護送至紫合宮,玉息下車。
司徒行關切道:“今日執棋你一定累了,彆陪心月玩得太晚了,她小孩子心性沒個完的,讓她早些睡,你也早點休息”。
司徒行正欲送玉息進去,卻看見門外早等候多時的那個身影。
玉息呼吸頓了下,雖然心裡知道今晚他必定會出現,但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。
趙玄人高腿長,幾步就走了過來。
他的目光帶著慣有的侵略性,“玉息,跟朕回去”。
玉息身體僵了下,猶豫不定。
司徒行跨了一步向前說道:“玄兒,讓她自己決定”。
玉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:“行王殿下,恭喜你今日獲得對弈冠首,今日你也累了,先回去休息吧”。
她是要支開他?
司徒行微微蹙了下眉,“你……”
“我自己解決”玉息肯定道。
如今的局勢已經夠亂的了,今日又來了蕭南夢,若是他隻是代表西秦來和談的倒也罷了,就怕還帶著彆的目的。
司徒行隱過淺淺失落,仍笑道:“好,那你也早些歇息”,便離去回了建陽宮。
——
冬日天色暗得早,宮燈已經燃起。
落儘樹葉的枯枝被月色投在牆頭上,斑駁的影子似夜間擾亂人心的無名怪。
清冷的夜色中,帶著暖意的光印在趙玄臉上,他本就五官輪廓分明,暖光更襯得他麵容異常魅惑。
玉息看了他許久,她是知道他長得好的,可不知道他竟俊美得無可挑剔。
雖不及司徒行睿智沉穩,可他同樣才略出眾,胸懷大誌。
命運使然讓他登上北商帝位,可他在商宮那樣艱難的環境下逆風而上,處處儘顯帝王手段。
即便玉息在南越時,也未曾見過自己的父王有過那麼出色的作為。
他若是娶了芳葶郡主,她也覺得他是為了北商國度,不會為他心生怨恨,可他偏偏拚自己半條命救出皇四子。
他對她總是那麼直接強烈的侵占,即便玉息告訴自己他就是個混蛋,可她對他已經越來越難拒絕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