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是,你我分彆一年之久,你在北商得皇上行王照拂”。
“你心中可是,已有所屬?”
玉息抬眸看蕭南夢,從他到北商至今,他便在說服玉息同他離開。
不對,在早些時日,他安插宮婢到商宮時,就是開始計劃了。
他當真執著。
她輕笑了下,“夢哥哥,商王領兵破了南越都城,越宮覆滅,我被帶回北商”。
“我身份隻是戰俘”。
蕭南夢心一沉,“息兒,你可是受苦了?”
玉息歎了口氣,苦不苦的不好說,趙玄擄她回來。
發生過那麼多瘋狂的事。
苦,她是受了,可運,她也享了。
趙玄和行王對她的感情複雜,許多事都不好說,說不清。
“皇上,行王仁慈,待我不薄”。
玉息換了一副感動的神色,“夢哥哥,你為我做了那麼多,我很感激”。
蕭南夢狂喜,“息兒,那你是願意同我離開了?”
玉息:“夢哥哥好不容易來北商,這幾日先各處看看北商風光吧”。
“夢哥哥和皇上還有國事要談,我先同心月公主回去了”
“息兒”蕭南夢衝著玉息要離開的背影說道,“那我便在燕月樓等你的答複”。
“無論如何,我的承諾都在”。
——
玉息穿過林子到紫合宮,身後趕上了個高大的身影。
司徒行出現在她身側,其實她剛抱著心月公主離開時,不久後他也告辭離開了。
在暗處看著蕭南夢同她說了半日話,等他回去後,才追著玉息去。
原以為蕭南夢那麼直接問北商索要玉息,玉息會糾結難過,可看她麵容平靜,沒有任何起伏。
“剛才為何不讓我幫你?”司徒行問道,若是她不想和蕭南夢去西秦,隻需給他一個暗示,他便會出手。
隻要他的婚書拿出手,蕭南夢便再無機會。
可玉息沒有任何表示,但看她的反應,也沒有因為蕭南夢說要帶她離開而表現出激烈的情緒。
她太過平靜,一時摸不清她心中所想。
玉息看了眼月色,冬日的月亮尤其明亮。
隻是月色映襯著光禿禿的枯枝,太過冷清孤單。
“行王殿下,你博學多聞,你可知在西秦,男子衣袖襟內側繡花紋有什麼特彆意義嗎?”
司徒行不知玉息問這個的意思,沉思片刻道:“男子在衣襟袖口繡上紋飾並不是隻有西秦才有,一些文人為了展現自己的風格個性,便會在袖口繡一些有特殊意義的紋飾。
“比如,高潔如蘭花,勇猛如虎豹,靈活如蛇蜥”。
“但這個是民俗,不是隻有西秦才有的,北商的文人墨客中也有人有這些喜好”。
“如果不是袖口外側,而在內側呢?”
“內側?繡在內側什麼都看不見,那便是個人愛好了,我未曾聽說過有這樣的習俗”。
看玉息沉思,司徒行問道:“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?你問的是蕭南夢?”
玉息還未回神,喃喃道:“我隻是覺得他真的有那麼在意我?”
司徒行溫柔笑道:“玉息,你足夠好”。
“懂你好的人自然在意你”。
“我不敢說,若是我遇上了,會不會那樣爭取你,但玄兒應該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