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玉細細觀察,突然問道:“這江楚風不是紹王府的門客嗎?為什麼紹王爺對他的態度反而畢恭畢敬呢?”
席玉看著二人說道,垂眼注視金娘的反應。
她嗤笑一聲道:“也不看看是誰啊,江楚風啊,滿城貴族都捧著的能人”。
“他的本事真有那麼大?”
“前不久紹王府的清音郡主突然被綁架了,就是江楚風想方設法給救出來了的”。
“綁架?皇城根下還敢做這些事?”
“咱們這是晏城,不是都城,晏城多的是皇親貴族,除了錢多也沒有權勢,那些個郡主世子都是綁匪的香餑餑”。
席玉若有所思,“這江楚風確實有點本事”。
剛才他並不知道那人就是紹王爺,不過看他的穿著樣貌年齡猜測,誰知測了一下便是給他猜對了。
忽而席玉低下頭問道:“那他和你比,你二人誰更厲害?”
金娘從席玉身上起來,半撐著桌麵望著她,嬉笑道:“又在試探我?”
席玉笑道:“我是在了解你”。
金娘麵容冷了下來,“我攬金閣與這江楚風,井水不犯河水,他來我攬金閣是客,我好生招待,若是他的手段惹到我了,我自然也不是好欺負的”。
席玉麵容似笑非笑。
正說著,突然門庭一陣嘈雜,一個形銷骨立,麵黃肌瘦的男人衝了進來,見到金娘便衝進了紗帳內。
金娘見到這個男人,眉心一緊,眼眸凜冽起來。
男人“噗通”跪了下來,“金娘,我終於見到你了,你,你怎麼就不願意再見我一次?”
他伸手去夠金娘的裙擺,金娘立刻嫌棄地踢了他一腳。
“走開,老娘和你早就結束了,彆來煩老娘”。
男人死死抓著金娘的裙角,“金娘,我不能沒有你,你想要什麼可以和我說,我都替你去做”。
今年想扯回自己的裙角,怎奈男人的力氣太大,她掙脫不得,隻得大喊道:“黑寶,死哪兒去了?”
席玉冷冷看著眼前一場鬨劇,這男人怕是以前金娘的入幕賓,一直垂涎金娘,遲遲忘不掉。
看他眼底滿是烏青,麵容凹陷,身子隻剩了一副骨架子。
這金娘的采陽補陰術確實……,厲害。
男人著魔了似得,朝金娘撲過去,剛被按住,男人的脖子就被扣住了,身體竟然被提了起來。
陳黑寶帶了兩個人在身後,他一雙手粗壯有力,竟單手就扣住了男人的後頸。
男人便動彈不得,剛才那股力氣全被化去。
陳黑寶從背後提起他,往旁一丟,看似沒用什麼力氣,男人的身體就飛了出去。
金娘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,滿臉嫌棄。
“死哪兒去了,怎麼讓這家夥闖了進來?”金娘餘怒未消。
陳黑寶指揮兩個身強力壯的夥計,拖走男人。
二人一人架著一邊,男人神情頹靡,突然猛地抬頭,緊盯著席玉看,惡狠狠說道:“金娘,你是因為這個小白臉才不要我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