鬨了一場,人群都散去。
知道都城的行王殿下在晏城,幾個貴族乘坐的畫舫暫時也不敢再叫囂,默默駛了去。
一時間熱鬨的河道變得冷清起來,春夜還略有些寒意。
司徒行便命人撤走了果盤,對席玉說道:“ 外麵冷,去船內吧”。
席玉應下,便轉身上了畫舫二層。
室內燃著一個暖爐,一進門便將外麵的寒氣隔絕在了外麵。
席玉脫去披風,坐在窗口看外麵,畫舫前行,兩岸的風景緩緩倒退。
司徒行也脫去披風坐他對麵。
“西秦的使者團已經歸國了吧?”席玉突然問道。
“時間上差不多了”司徒行倒了一杯暖茶給她“你究竟是看出什麼來了?”
席玉淡淡笑了笑,“那時他竟然真的沒下來尋我”。
……
——
翌日,席玉剛踏入攬金閣,就聽到大堂內嘈雜聲。
定睛看去,一個頭發花白,身著樸素的老漢正在大喊:“我兒子呢,趕緊叫他出來跟我回家去,都已經幾天沒蹤影了”。
“他要不上這攬金閣,還能上哪兒?”
“錢花光了不說,還整日留戀女人身上”。
“他一進了這銷金窟,他就不想回家了,整天魂不守舍,趕緊叫他出來”。
老漢大叫著,周圍人都在看熱鬨,幾個店小二攔著他不讓他衝進去。
不一會兒陳黑寶挺胸走了出來,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很是唬人,老漢見了有些害怕,剛才的凶狠樣也隱了一些去。
“知道這是哪兒嗎?還敢嚷嚷?”陳黑寶矮壯結實,皮膚黝黑,往前一站跟塊鐵板似的。
席玉埋著頭走了進去,在金娘為他準備的座位上坐了下來,隔著紗帳瞧外麵發生的事。
“我是來找我兒子的,都幾天不回家了”。
“你找兒子來攬金閣鬨什麼?”
“他就在攬金閣”。
“嗬!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在攬金閣了?你知道攬金閣住一晚要多少錢嗎?他付得起嗎?”
“這,這……,可除了攬金閣他還能去哪兒,整日整夜不回家的”。
席玉正看著熱鬨,懷中一熱,他低頭看去,金娘正托著腮衝她嫵媚一笑。
席玉順勢將她摟進懷中,輕輕在腰際摩挲。
“這人誰啊,敢在你的地盤叫囂?”。
“城東的陳老頭“。
席玉故意頓了下,“就是上次纏著你的那個相好的父親?”
金娘臉色一沉,瞪了她一眼道:“哪壺不開提哪壺”。
“我也沒胡說啊,他不就是你相好嗎?”
“你把人弄哪裡去了?你人老爺子都找上門來了”。
金娘“呸”了聲,“就那家夥,之前日日來攬金閣纏了我多久,老娘看他身子骨好才留他住了兩晚”。
“兩晚過後讓他趕緊滾蛋,我留著他?”
說著金娘神色突變,極溫柔湊了上來,手指點了點席玉的麵紗說道:“要留我也留住你呀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