攬金閣,圓形高台上,紅衣舞娘腰肢柔軟,紅袖擅舞。
席玉身著白袍,衣袍上沒有任何紋飾,眼眸冷峻,周身清冷得如初春枯枝上的墜冰。
纖柔搖搖欲墜卻堅挺著自己的孤傲。
突然身側卷入一陣暖意,一股幽香入鼻,胳膊被挽住,拉扯住進了隔間。
紅紗儘數落下,金娘的俏姿媚態橫生。
席玉冷冷落座,目光仍然落在不遠處的舞娘身上,和那些來攬金閣的老饕們一樣,舞娘的腰肢便是他們的下酒菜。
金娘臉色略過一絲不悅,半撐著豐腴的上身在桌麵,胸前的波濤洶湧一覽無餘。
“想不到,你竟是行王的人”。
席玉眼神閃了下,又抬眸看遠處。
“那又怎樣?”
沒幾日功夫,那日遊湖的事情就在晏城傳了個遍,不過不是所有都見過行王的真麵目,更多是以訛傳訛。
甚至更多的人在傳行王護著的是一個絕世美人兒,至於有多美誰也說不出,隻當是宇世子上前調戲被行王教訓了。
金娘看席玉的眼神有些怪異,“你……,和行王究竟什麼關係?”
難不成,他是有什麼龍陽之好?
所以與金娘百般曖.昧,卻不肯上她的床。
席玉看出金娘的意思,勾了下嘴角,淡淡說道:“那江楚風是紹王爺的門客,我就不能是行王殿下的門客嗎?”
金娘嘴巴圍成一個圓,若是主人和門客的關係,那自然是親密些。
江楚風與紹王爺的關係晏城人都知曉,就差同枕共眠了。
那席玉是行王的門客,被行王護著自然也說得過去。
隻是席玉的容貌過於清秀,即便總是戴著麵紗,那股孤高之氣也難以讓人不注意。
可如果他那麼端方正直,為何對金娘來者不拒,似乎很享受與她的打情罵俏。
金娘貼近他的身子,豔紅的指甲輕撫過他平坦的胸口,戲謔道:“你該不會是男女通吃吧?”
席玉垂下眼眸,伸手撫了一把金娘的俏臉,突然使勁,狠狠掐了她臉頰肉一把。
“哎喲,你真下手啊”金娘打掉他的手,揉著掐紅的臉委屈巴巴。
席玉目光一直落在高台上的舞娘身上,那是攬金閣如今最火的舞姬。
身材纖細,腰肢柔軟,帶著半透麵紗舞動時,那身軀靈巧如蛇,看得台下的男人們個個垂涎欲滴。
見席玉目不轉睛,金娘不悅道:“怎麼了,看上了?”
席玉深思道:“我記得曾經有位樂姬名動整個都城,那些望族權貴為了一睹她的曼妙舞姿一擲千金,怎麼現在沒有聲音了?”
“她好像也是你攬金閣的人吧?”
金娘冷笑了幾聲,“你說的那個樂姬,她命好,入都城進宮演出,被皇上看上了做了妃子”。
“既飛上枝頭做了娘娘,我攬金閣那裡還留得住她?”
席玉淡淡道:“當今聖上不是後宮還沒有嬪妃嗎?”
金娘嗤笑道:“說她命好吧,也不怎麼好,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病故了,享不起這潑天的富貴”。
見金娘酸溜溜的模樣,席玉嬉笑道:“你很羨慕她?”
金娘歎氣:“這種命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,說不羨慕吧,還真不是”。
看席玉又要伸手捏她臉,還未碰到,她先嬌嗔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