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紹王爺的話,清音郡主重新垂下頭不言語,隻乖巧等候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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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場沒有圍牆的一麵往下延伸,一片都是馬廄,每個隔間都關著躁動的寶馬。
都是紹王府各處尋來的名種,都是原始種馬,不曾被馴服,性子暴烈得很。
馭馬是一項技巧極高的馬術,要麼馭馬師天生神力,靠著自身資質條件馴服烈馬,如盧少丘這種。
要麼有技巧的天賦技巧,能掌控烈馬的性子,席玉大致屬於這類。
不過馭馬總有一定危險性,馬匹的性子也都不同,世子們再英勇,都是身份尊貴的人物,不能因著比賽受傷。
馬場周圍仍有不少技巧高超的馭馬師伺候著,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。
一聲鑼鼓敲響,眾人目光齊集。
入口處車輦上下來一個俊逸男子,身著玄紫色長衫,玄色披風,墨色長發梳理得十分整齊,垂在身後。
麵容儒雅英俊,身姿挺拔,他緩步入場時自帶一股威嚴貴氣。
他剛下車便有馬場侍奉的仆人拉車去安置,紹王爺疾步過來,曲身行禮道:“趙紹見過行王殿下”。
司徒行垂眸看了眼,眉心略蹙起,他在晏城的事已經人儘皆知。
但大部分人還是不知道行王究竟長什麼樣,紹王爺大張旗鼓地行禮歡迎,等同於告知所有人,眼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行王殿下。
“本王來晏城不想過多人知曉,紹王爺不必多禮,馭馬賽本王就是過來湊個熱鬨的”。
若不是席玉想來,他未必有興趣。
紹王爺心下了然,“在下知曉行王的心意,已為行王預備好帷帳,請行王入座”。
司徒行目光在場內環顧,一眼就看到在一旁靜靜觀察的席玉,和人高馬大過分惹眼的盧少丘。
他不顧紹王爺的引座,自行走了過去,來到席玉身旁。
席玉正興致盎然看著馬場的周圍,跟前一個高大的陰影便擋了去,抬頭便看到司徒行落下的目光。
“來多久了?”他溫柔問道。
席玉微笑,“沒多久,正看著呢”。
紹王爺一路跟了來,“行王殿下,請……”他目光落在席玉身上,打量了一番。
席玉卻看了下紹王爺身後的江楚風,他麵色冷峻,一直跟在紹王爺身後不言不發。
他故意曲身道:“見過紹王爺”,接著又超身後道:“江公子”。
江楚風愣了下,自然回禮。
紹王爺麵色愣了下,見司徒行眼神直落在他身上,之前畫舫的事他多少也聽了點,不敢亂說話,問道:“這位公子是?”
席玉自報家門道:“紹王爺有自家的門客,行王殿下自然也有”。
“鄙人姓席,單名玉字”。
紹王爺恍然道:“原來是席公子,失敬失敬”。
門客?司徒行怔愣了下,忽而笑了下,他真能扯。